一山更比一山高,樓遠心服口服。
他目光艱難地轉開,但芒刺在背的感覺愈發強烈,他實在忍不住了,轉頭去看付之予,剛好對上付之予的視線。
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後說:「你……你……管理一下重點部位。」
付之予說:「一會兒就好了。」
樓遠「嘶」一聲:「雖然我本人在這裡還放任不管有些過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太適合我們在浴室偷情,等我把文承趕走……」
「沒事。」付之予笑了一下,拍拍他濕漉漉的頭髮,「真沒事。」
「不行,我有事。」樓遠儘量不去低頭看,但仍能感受到耳廓在飛速變燙,「你下午就要走了,沒時間留給我們……」
「晚上回來。」付之予說。
樓遠心下一跳,眼睛都變得更亮:「趕得及?」
「當然。」付之予低下頭蹭蹭他的耳朵,「這段時間我都留在這邊。」
水珠滴落在耳垂上,滑下一串水痕,貼著玻璃膜的窗將陽光折射成大片白光,水痕泛著亮光,付之予抬起手輕輕捏了捏。
樓遠直覺不妙,再繼續下去恐怕事情要向著最激烈的方向發展,連忙抬頭去親他,親完退開幾步,底線明確:「停一停,先洗好出去,不能現在……」
付之予的眼中藏著笑意,他捋了一把頭髮,後退一些走出浴室:「我洗好了,你慢慢來就好。」
他本也沒想著要在今天怎麼樣,如果在浴室里待的時間太久,以文承的修養肯定不會來敲門,但心中肯定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付之予不想讓其他人這樣想樓遠,他心裡不舒服。
在他走出洗手間後不久樓遠也擦著頭髮走出來,撲面的空調冷風令人神清氣爽,文承此時也已經熬過了最痛苦的悶熱階段,正蹲在松仁旁邊看它吃飯。
松仁吃飯時總是很著急,付之予換了個小格子形狀的飯盆後,它終於吃得文雅一些,只不過還是會把菜葉子狀似不經意地撥弄到碗外面。
文承不厭其煩地把菜葉丟回去,在拉鋸三次後,松仁不情不願地把菜吃掉了。
見到兩個人出來,文承告狀道:「這小狗還挑食呢?」
「已經算不挑的了。」付之予掃了眼文承,說,「建議你在出門前用滾輪粘一下你身上的狗毛,以免你回去扔洗衣機里又洗得到處都是。」
文承簡直頭大:「現在好多了,不抱他就不怎麼掉,上次我那衣服簡直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