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霽能清晰的看見樓淵走過來，他裹著毯子往裡床裡面蹭蹭，「這樣是不是進展太快了？」
樓淵在石頭床邊停下腳步，「什麼？」
楚雲霽掰著手指頭給他細數著不對，「你看啊，我們今天上午剛剛才確定關係，現在才過去不到十個小時，就同睡到一張床上了。」
這進展，簡直就是飛速。
樓淵頓了頓，看著已經出現磨損痕跡的石頭床，罕見的沉默。
楚雲霽眨眨眼睛，也琢磨出一點不對味來。
好像……
不是進展的問題。
是順序不對呀。
人家談戀愛都是見面認識，熟悉牽手親吻結婚同住一個屋檐下。
他們呢？
見面，同住一個屋檐下，親吻。
這什麼順序？
按部就班的人生都給打亂了！
比貓抓過的毛線團還要亂。
「不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楚雲霽想不通乾脆不想了，大手一揮，怕拍身邊空出來的地方，「快來，睡覺了。」
樓淵順了他的意躺下，剛躺好，毯子就從旁邊掀了過來。
加寬加大的毯子很輕易的蓋住兩人。
楚雲霽原本側著身，見他躺下來，反而是調整了一下角度，平躺好，眼睛盯著上方的冰洞牆壁。
樓淵：「睡不著？」
「嗯，還不是很困。」剛經歷了這麼大一件事，即便緊接著的精神力疏導，很大程度上緩解了躍動的情緒，但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現在安靜下來，反而有些恍惚，有一種——虛無縹緲的不真實感。
他剛才，就、那麼親下去了？
還是他攬住樓淵的後頸把人按下來的。
嘶——
這也太帥了吧。
不愧是我。
楚雲霽美滋滋的想著。
他碰了碰身邊的人，「樓淵樓淵？你睡了嗎？」
「沒有。」
「問你個事唄。」
「嗯？」
「如果那個吻我沒有主動把你按下來，你會一直等嗎？直到我把你推開。」
「……」
身邊時刻有回應的人陷入沉默。
「樓淵？」楚雲霽翻了個身，「阿淵？」
他指尖撥開蓋到脖頸的毯子，湊過去仔細觀察，「怎麼不說話？」
樓淵說：「你剛才問我什麼？」
「那個吻……」
「這個之前。」
楚雲霽想了想：「你睡了嗎？」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