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留著景越沒動,不過是因為他還沒跳到我臉上。」
「聯姻是你要求的,柳塵上了我這艘船,動他就是動我。」
「景越是你兒子,不想他這輩子牢底坐穿,就讓他收收不該有的心思。」
「從今天開始……咳咳咳……」景恆咳得臉色發白,不忘吩咐戚裕,「從今天開始,停掉他所、所有的卡,半步……都別讓他離開這裡,環洋娛樂的股份……」
「你手裡握著的環洋娛樂的暗股……通通給我賣了,恆越大酒店的股份我收回,這手續、也不用你出面了,戚裕,咳咳……你去、你去替他辦了。」
景恆有氣無力地抬手,還要說什麼,景越紅著眼掐他脖子。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憑什麼,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你、你要我命?哈哈哈哈……」景恆白著臉笑。
戚裕叫來保鏢,把景越架住,不再讓他近身景恆:「老爺,吃藥。」
景恆推開他的手:「景越,我告訴你,就算我……半隻腳已經進棺材了,恆越的股份也都在我手裡。」
「我死了,從血緣關係上看,順位繼承也輪不到你。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把公司好好地交給我們自己姓景的,如果不是你沒用……你以為,景瑞淵那個野種能進這個家門嗎!」
「把他關起來!」景恆卯足了最後的力氣,讓保鏢把人帶了下去。
戚裕默不作聲餵景恆把藥吃了,又喚來傭人把濕掉的地毯換了,打掃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走出景恆的房間,景家管家站在外頭,恭恭敬敬叫了聲:「戚秘書,老爺他……」
「睡下了,有什麼事跟我說。」戚裕下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緒。
「是,晚上柳塵少爺走之前,和柳鑫嶸先生談了會兒話,我路過的晚,具體說了什麼沒聽清,倒是最後,聽見柳塵少爺說,對大少爺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非他不可』。」
戚裕微頓,點頭:「知道了,這件事別讓老爺知道,他不能再受什麼刺激。」
「明白。」管家應聲,看著戚裕走遠的背影,有點恍惚。
這莊園裡的管家是他,但景恆大大小小的事務不知何時已經被他的秘書戚裕全數接手了。
*
書房中,擺在桌上的手機振動。
景瑞淵接起,戚裕同他說了剛剛景恆與景越發生的事情。
這些在景瑞淵的預料之中,他說:「最近我會讓他們準備起訴環洋娛樂,有關這家公司的東西你這幾天整理好了發我郵箱。」
「好的。」戚裕應下,「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跟您匯報。」
「什麼?」
「晚上管家來找老爺,提到了柳少爺。」戚裕一字一頓,「他本想跟老爺匯報的,他說聽見柳少爺跟柳鑫嶸先生說對您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非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