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錯了,是景越意圖對我實施強-奸。」柳塵臉上再無笑意,「何必為了維護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兒子,裝聾作瞎?而且,你兒子的行蹤,你找我,是不是問錯人了?」
「你!你竟然說景越上不得台面?!明明上不得台面的是景瑞淵!」景恆握著龍骨拐杖泄憤般將茶几上的杯子和茶壺通通掃下地。
柳塵看著砸在自己腳邊碎開的茶壺和逐漸溢出的熱水,不為所動:「景越當然上不得台面,他做的哪件事能放在公眾面前讓大家評判?」
「還有,哪怕你和景瑞淵有血緣關係,你也沒有資格說他上不得台面。最丟人現眼的是你和景越,一個傲慢自大、唯我獨尊,一個風流成癮、毫無道德底線,你們兩個連景瑞淵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柳塵說這些時,臉上並看不出憤怒的情緒,只有難以化開的寒霜覆在那張漂亮的臉上。而此刻,他天生清冷凌厲的氣質爆發出極大的攻擊性。
景恆在聽見柳塵第一句話時,心就慌了。
他想起了景瑞淵在宴會那日送到他面前的那一堆照片,是徹底的不堪入目。
所以他根本沒將柳塵後來的話聽進去,連反駁也忘記了。
良久,他才問:「你知道景瑞淵為什麼同意無條件幫我經營恆越集團嗎?」
柳塵當然知道,原文中交代的清清楚楚。
景恆並沒有等他回答:「因為他外公的骨灰在我這兒。」
柳塵搭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他死死盯著景恆,聽見景恆還在說。
「我派人找到他那天,他連個眼神都不給,後來還不是低了頭,跟我回到了這裡。」景恆喘了口氣,沙啞地笑著,「你說可笑嗎?為了那麼一小盒不值錢的東西,到頭來還不是要給我賣命。」
「你覺得什麼東西都能拿錢衡量。」柳塵咬牙說。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景恆指了指自己,「你看見沒?我剛診斷出癌症的時候,醫生說我活不過一年,可現在四年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錢可以買世界上最昂貴的藥,醫療機構的各種技術也在不斷革新,我等著痊癒的那一天!」
柳塵眼中一潭死水,星恆在他眼裡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已經離瘋不遠的神經病老頭。
「可景瑞淵不這麼覺得。」柳塵打斷他的自我論述,「錢恰恰是這個世界上對景瑞淵來說最不重要的東西,因為掙錢對他來說太容易了,他永遠不會像你,什麼都要靠錢才能買到手。」
「咚」的一聲巨響,龍骨拐杖砸在地板上。
「胡說!」景恆氣的眼睛裡淨是紅血絲,「我倒要讓你看看錢到底重不重要!三天之內,不還清春柳地產的八千多萬欠款,我會立馬讓這個數字翻倍。」
「不過八千萬而已。」
撂下這句話,柳塵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