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
「嗯?」柳塵停下開門的動作。
「這個給您。」戚裕遞出來的是一個巴掌大的純銀色的東西,做工精緻,表面雕刻的花紋並不複雜,握在手裡很輕。
戚裕給柳塵演示了一下使用方法,他才發現這是一把伸縮匕首,刀鋒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隨身帶著這個不太好吧……」柳塵眨眨眼,這匕首一看就很鋒利。
「老闆交代的,以備不時之需。」戚裕說,「老闆的處境您應該清楚,您是老闆唯一的軟肋,保護好自己老闆才能放心處理身邊的事情。」
柳塵點點頭:「知道了。」
戚裕又說:「您一個人出行時帶著就行。」
「好,謝謝。」
「那恕我不下車送您了,麻煩您回到劇組跟老闆報平安。」戚裕提醒道。
「知道的,今天謝謝,我走了。」柳塵將匕首揣進口袋,推開門下了車。
許叔已經跑到車邊了,戚裕開的車貼了單向透視膜,他看不見駕駛座坐的是誰,關切地問柳塵:「柳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柳塵笑著問。
「當然是不放心,您不讓我聯繫陶經紀,我就這麼自己回去,萬一您出了岔子我該怎麼交代?要不是那幾個流氓保鏢不讓我停在盤山路上,我絕對不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肯定得接上您!」許叔義憤填膺。
「謝謝許叔,天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柳塵說著,往保姆車的方向走。
「好嘞!」許叔一步三回頭地看了看送柳塵下山的車,快步追上前去。
*
柳塵第二天上午沒戲,他一大早就去了銀行。
本想把八千多萬一起打給柳鑫嶸,但他思考了一下,還是不太信任對方,決定自己把錢還了。
撥給柳鑫嶸的電話接通,父子兩許久沒聯繫,柳塵的語氣生疏又平淡。
「爸,你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跟你說。」
上次宴會後,兩個人很久沒聯繫,柳鑫嶸一邊忙著籌錢還債,一邊因為宴會那日柳塵說會幫忙還錢,將希望也寄託了一部分在他身上。
但這一個多月過去也沒動靜,柳鑫嶸忍不住想柳塵是不是不打算幫忙,但礙於景瑞淵的存在,又不敢找景越或者景恆,畢竟春柳地產最值錢的東西已經到景瑞淵手裡,只好忍著焦慮。
「方、方便!」柳鑫嶸眼巴巴想著柳塵能幫忙還債,再忙也能騰出時間來。
「春柳現在一共欠了多少?」柳塵問他。
「還有八千四百多萬沒還清。」柳鑫嶸如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