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起身走到水池邊,漱口後,小漁給他遞上水杯。
「塵哥,喝點水。」
「謝謝。」柳塵喝完,總算緩過來,「不好意思啊,要麻煩大家了。」
「這多大點事,我第一回拍流血的戲,懷裡抱了個血包,戲還沒拍就被我壓破了,本來是慢慢放血的鏡頭,被我愣是搞成了命案現場。」計書安慰他。
柳塵被逗笑了:「血包被壓破不是你的問題,是血包的問題。」
「就是!」
姚詩聽得直笑,等柳塵緩過來,所有人又重新投入拍攝。
拍打戲時,兩人倒是一氣呵成,並沒有NG的情況,只是柳塵又磕到了手,一時半會兒有點泛紅。
如果不是桌子邊緣都貼了防撞貼,絕不止泛紅這麼簡單。
兩人拍完時,酒吧已經一地狼藉了,姚詩特地安排了幾個工作人員留下來打掃,其餘人便先結伴往酒店走。
計書的經紀人周堯追上來:「計書。」
「怎麼了?」
「我五一節跟公司請了十天假。」周堯撓撓頭,「婚假,計書你到時候有事跟助理說,急事可以打我電話。」
計書拍拍他的肩:「哪有什麼急事,好好度你的蜜月。」
「周堯哥新婚快樂。」柳塵在一旁祝賀。
「謝謝柳老師。」周堯臉上儘是喜氣。
計書神秘兮兮地問柳塵:「你知道周堯跟他老婆怎麼認識的嗎?」
「不知道。」柳塵搖搖頭。
「,從小一起長大。」計書說,「周堯哥人家三十多年都沒開口講過,那女孩也是,偷偷喜歡他好多年。」
「我要是早點追她就好了。」周堯頗為感慨,他現在不年輕了,他比計書大三歲,今年都四十八了,卻才結婚。
如果是一直遇不上心動的人或者根本不想結婚倒也算了,他是有喜歡的人的,而且一喜歡就是幾十年。
「以前嘴巴笨,不知道怎麼追人,又不敢開口,怕開了口連朋友都沒得做,所以一直憋著不講,只敢默默對她好。」周堯說,「白白浪費了幾十年的好光陰,如今我跟我老婆都不年輕了,幸好還是走到了一起。要是沒走到一起,還不知道要多後悔呢!」
「為什麼開了口朋友都沒得做?」柳塵其實在感情這方面挺小白,他沒喜歡過誰,但他覺得不喜歡哪怕拒絕了,只要性格合得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因為真正的愛是藏不住的。」周堯語重心長,「看不到就會想她,不管看到什麼,只要覺得適合就想買給她,見到她就想抱她、親她,成天想和她待在一起。」
「多巴胺在某些時候會控制大腦,讓你克制不住地思念她。」
「與之相對的,如果我老婆不喜歡我,她知道我想對她做什麼,肯定會覺得尷尬、會覺得不自在,之後自然而然就會疏遠。」
「不來往就代表失去,與其這樣,大部分人為求穩妥可能會選擇默默地守在喜歡的人身邊,至少這樣,不會面臨失去的痛苦。」
柳塵並未接話,原來告白前要考慮這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