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糖多少錢一斤?」蘇淺墨指了指大白兔奶糖。
「一毛二,不要票。」
「這個呢?」
「五分錢。」
好傢夥,大白兔奶糖比硬糖貴了不只一倍。
「來一斤大白兔奶糖和一斤硬糖。」
店員拿了兩個牛皮紙把東西包起來,蘇淺墨把錢給了,接過東西。
「這竹筐多少錢一個?」
「大的一毛,小的五分。」
蘇淺墨面前有四個大的,兩個小的,做工還不錯。
「都要了,五毛錢是吧?」
蘇淺墨一路走一路買,要過期的票都用完了,他手裡也提了一堆東西,香皂牙膏,還有爐子和鍋鏟什麼的。
爐子是因為賣的太貴了,沒人願意買。這年頭誰不會燒個灶台,對鄉下人根本沒用處。鍋鏟是蘇淺墨趕上好時機了,剛剛大貨車拉過來的,一個售貨員看上了,回家拿錢去了。而蘇淺墨手上剛好有錢有票,直接買走了。
蘇淺墨把東西都放進竹筐里,找個安全地方把大部分東西都扔進了空間,手裡就拿著小東西和一把糖果。
牛車還在老地方,車上就坐了四個人。張大根嘴裡嚼著乾糧,看到他揮了一下手。
一個大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糖,笑著對蘇淺墨說:「蘇知青又買糖了啊,一看這還買了不少。」
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糖,不說話了。
蘇淺墨乾笑一聲,把錢給了張大哥,「沒錢了,就只能買點糖吃。」
大媽臉扭曲了一下,聽聽這是什麼話,沒錢還買糖吃!她過年的時候才捨得買一把。
車上又安靜下來,不一會人就齊了,牛車也變得擁擠起來。車上又來了一個蘇淺墨不眼熟的人。
「劉家小子,怎麼今天有空回去了?」跟蘇淺墨搭話的大媽又開口了。
「家裡媳婦懷孕了,我去給我娘說說,看能不能來城裡照顧一段時間。」劉存根傻笑著。
「啊,這還找你娘。最近可都要秋收了……」
種地的人,天大地大都比不上地里的一點莊稼。當年她懷孕七八月了還在地里幹活,這剛開始懷孕就要人伺候,城裡人真是嬌氣。
劉存根一僵,面色也不好看起來,「家裡有我爹和兄弟幫忙,我娘出去一下不要緊。」
聽到的大媽們都暗地撇嘴,這兒子真是一點都不心疼老母親。旁邊聽他們說話的知青也有點瞧不起劉存根,看他還是個工人呢。
牛車在三點多到了村口,眾人下了車,走路各回各家了。
村口還有玩鬧的小孩,一點也不嫌棄太陽大,曬的跟個黑煤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