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別人會顯得有點邋遢,但梁臣遠的外貌過於優越,不修邊幅也有種落拓的英俊。
也挺好看的,南音想,才不是因為他有濾鏡。
「我上午是出去買藥,不是先走了。」梁臣遠說著,將袋子放到他桌上,裡面消炎止痛一應俱全。
南音垂眸:「沒關係,走了也沒事。」
察覺到他的冷淡,梁臣遠手攥緊了些,說:「對不起,我昨晚…」
南音抿了下唇,打斷他:「你幹嘛道歉?」
梁臣遠被冷落的一下午其實已經想好了諸多說辭,但是聽南音似乎還在生氣,他就有點慌,各種說法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最後只剩下最樸素那句:「是我錯了。」
南音燒還沒退,不光頭疼,連眼眶都突突的疼了起來,迎著頭頂晃亮的白熾燈,只覺得梁臣遠歉疚的表情有些扎眼。
他說:「我記得我先親的你。」
梁臣遠安慰:「你喝醉了,不能算。」
南音不是故意的,但他是在趁人之危。
南音一時有些大腦放空。
梁臣遠放低姿態道歉,是因為覺得南音是受害者,但其實他才是故意的那個。
如果他現在說出來,梁臣遠肯定會問為什麼。
然後呢?要跟梁臣遠表白嗎?估計他要嚇死了吧。
梁臣遠只想和他撇清關係,偶然的一夜//情對象總比暗戀他的強。
畢竟前者說散就散。
南音不想再聽下去了,總覺得這人下一秒就要說昨晚都是意外,趕緊兩相忘了拉倒。他開口:「你想怎麼辦?」
見他精緻的眉頭鎖起來,神色有些不耐,梁臣遠指甲往手心裡嵌了幾分。
小少爺果然不想沾上自己。
「你要是原諒我了,就當沒發生過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南音心臟沉了沉。
他往床上一躺,用被子蒙住腦袋,擋住了頭頂晃眼的燈光。
「嗯。」
梁臣遠對著他的背影,心道他主動表明態度,這樣南音估計算是滿意了?他兀自站了片刻,又想起什麼
「酒店的錢不用給我。」
南音心堵,閉上眼睛說:「怎麼不?我給的是嫖///資。」
梁臣遠一噎,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還在生氣?」
南音沒說話,他無聲嘆了口氣,說:「抱歉,但我當時真的有點不受控。」
南音想把耳朵堵上,他道一次歉,就相當於提醒南音一次,他裝醉主動惹得梁臣遠失去理智,在後者看來是個天大的錯誤。
好煩啊,他看起來很想聽嗎?
隨便吧,做都做了。他又不是愛得無法自拔情難自抑,看梁臣遠長相身材對胃口,酒精刺激荷爾蒙發作而已。
過兩天就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