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你們竟然綁架平民!」
「偷到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是我們倒霉,我們認栽。東西都在車上,我們願意如數歸還。我們只有一個訴求——放我們走。等我們安全了,我自然也會放她走。」
不知道綁架犯和金髮的青年交談了什麼,但最終綁架犯一步一步地拖著她離開了金髮青年勢力的包圍圈。
優紀有些絕望。
她用英文向青年求救了兩句,立刻被綁架犯粗.暴地捂嘴。
金髮青年身邊的下屬湊過來耳語了幾句,青年微微一怔,在她完全消失在他視野範圍之前大喊了一聲:「我們會去救你的,在那之前保護好自己。」
是日語。
優紀呆了一瞬,差點喜極而泣。
為了甩脫迪諾·加百羅涅的追蹤,綁架者決定穿越公路旁的森林去到另一邊。
優紀的腳腕本身就有舊傷未愈,現在又被他們拖著在崎嶇不平的森林裡長時間步行。腳腕的痛疼早就難以忍耐。體力也差不多瀕臨極限,慘白的臉上汗津津的。
她的樣子實在嚇人,怕她脫水,綁架者多少給她餵了兩口。
「接下去的路我能不能自己走?」優紀又英語和他們打著商量:「我的腳腕有未愈的扭傷,你們拖拽會讓我更難走。」
綁架者有些遲疑。
優紀趁熱打鐵:「這裡是森林,就算我跑了也跑不出去,我不會逃跑的。」
少女纖細脆弱,也確實是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他們互相用義大利語商量了一下,同意了她的請求。
森林裡沒有正經的路,偶爾遇到一些複雜地形或是植被還需要繞路,優紀光是跟上他們都已經很困難了。可現在她不能不跟,如果她一個人滯留在森林裡會更危險。更何況綁架者怕加百羅涅埋伏在森林出口,到時候還需要她來開路。
數個小時之前,佛羅倫斯。
雲雀恭介安慰完妻子之後找到了黑著臉把整個城市翻過來找了一遍的兒子:「現在冷靜一點了嗎?」
「像你們那麼冷靜嗎?」
「如果你不能好好說話,那我就再晚點來。」
雲雀恭彌沉默地抗議。
他氣憤於,即使是出了這樣的事,他們的母親雲雀歌帆依然沒有要放棄演奏會的意思。對於雲雀歌帆而言,她的小提琴事業高於一切。
見雲雀恭彌雖然不再頂撞但仍是眉眼間帶著戾氣的樣子,雲雀恭介微不可聞的嘆氣:「既然想把小優找回來,那就收起你無用的脾氣。這裡不是你的並盛,就算你把這裡全砸了,小優也不會憑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