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偷偷摸摸的還算起勁兒,這會兒子正大光明了反倒彆扭了起來。
沒得幾下,賈璉就從平兒的身上撤了出來。
喘著氣躺在床上,推了推一旁呆楞的平兒,不甚在意的說:「給去爺打水洗漱。」
說完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平兒躺在床上咬牙看著緋紅的帳頂,顫抖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翻身起來,看著在一旁睡死過去的人,眼淚翻湧了出來。
猛的轉身下床,跑出了屋子,朝著對面正房跑了過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小紅給攔了下來。
平兒拉著阻擋她去路的小紅,紅著眼,哽咽道:「我要去見奶奶,我可以給奶奶解釋的。」
小紅看著對面喜房未滅的燈火,想著奶奶屋子裡早已息了燈,嘆息的搖頭,拉著平兒遠遠的走到一旁的廊下坐著,小聲說道:「算了吧,平兒姐姐,事已至此,你又何苦讓大家難堪,這會兒子你也算是過了明路了,若是你一直這樣反反覆覆的,就算奶奶不怎麼的,老太太、太太那裡你也說不過去的。」
平兒拉著小紅的手,低頭哭了起來。
半響過去,平兒辭了小紅,接過小丫頭端來的熱水,任命的進了屋子裡去。
捏了個熱帕子,一點一點的給熟睡的賈璉擦洗身子。
手指一頓,看著賈璉身上殘留的痕跡,忍不住手抖了起來,便頭不再繼續看下去,快速給人擦洗乾淨。
末了,平兒歪在外屋的小榻上睡了一夜。
黛玉院子裡。
顧有枝接了人回屋裡,想著隔壁那糟心的事兒,老早早就安排人伺候著黛玉睡了下去。
踏著月色走出正房,站在台階上,聽著隔壁隱約傳來的聲音,搖了搖頭。
「顧媽媽。」
聽著院子裡點酒的聲音,顧有枝朝後看了看,抬腿下了台階。
「打聽清楚了?」
一聽說鳳姐要給璉二爺納妾,顧有枝就安排了人下去打聽打聽,相信不僅是她了,府里沒幾個人不對這事兒好奇的。
點酒引著顧媽媽走到石榴樹下,悄聲道:「具體的誰也不知道,對面只說璉二奶奶知自己難以有孕,擔憂璉二爺這一脈斷送在她的手裡,這才抬了平兒姐姐做妾,也算是給了一個正經的名分,若是有幸為璉二爺生子,二奶奶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為了這個?」顧有枝疑惑的抬頭,看向月光下隱隱若現的屋檐,要是為了這個原因,早在鳳姐生下巧姐兒的時候,就會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