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考慮身份和處境的話,皮爾扎其實還蠻喜歡的——壁爐之家的人都知道,他向來喜歡綠色。
就在皮爾扎胡思亂想時,阿貝多似乎笑了下,就連那對青綠的眼眸也帶上了三分笑意。
「你說得對,這些確實是問題。」
於是他開始了回答。
「關於通緝,據我所知今日事件的主要人有伊洛克大督察長和一名身穿白色絨袍,使用長柄武器的男子。」
阿貝多上下掃視著皮爾扎:「很顯然你並不擁有水元素力,而據芭芭拉小姐所說,你整個下午都和她待在一起整理書籍,也沒有時間做那個事情。」
阿貝多坦然道:「就身高來說也與描述的不同。」
皮爾扎本來聽得還覺得不錯,然而後面的話卻直接將他噎了下:「我似乎和您個子差不多,阿貝多先生。」
「所以那個人也不會是我。」阿貝多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麼說時,他突然抬起了雙手,將某樣東西握於掌心合十,片刻又猛然展開,只見一條毛毯自手中浮現——那大概是由雪貂絨製成,肩膀處有菱形的裝飾,整體的樣式比起蒙德倒是更加偏向於璃月那種系扣在前的款式。
皮爾扎也曾見過這種樣式。至冬的長袍大多是家境不錯或地位較高者擁有,大多數都系扣在側,意為女皇的臂膀。他之前的那件白袍便是離開至冬時阿雷奇諾所贈,只可惜現在已經沒有了,連帶著那柄長矛一起留在了騎士團駐地前。
得找機會拿回來,皮爾扎心想。
在皮爾扎平靜地注視下,阿貝多將毛毯蓋在了他的身上,將那一身狼狽掩去:「既然我們都不符合要求,就可以認為與此事無關,也就不必擔心這一件事。」
說得很有道理,但怎麼聽起來那麼讓人想戳一刀呢。
皮爾扎一陣無語,他撥了下發梢,腳下也不由自主點了點——那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但這只是外因,」皮爾扎微微眯眼,「從內因來看,答應這件事對我並沒有好處,而現階段的我雖然缺少摩拉,但也談不上無所不用。」
皮爾扎打趣:「或者您也可以試著說服一下我,要知道冒險家除了有冒險的精神外,更多的還是在追求利益。」
「這是自然,」阿貝多點了點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將記錄板收回到身前,「其實比起利益,更多的應當是人們常說的交易。」
「比如說...」
阿貝多猛得站起身,回過頭衝著門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一坐吧。」
皮爾扎聽得一驚,這才發現空氣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種元素力。雖說從元素感應上顯得極弱,但因為同源的緣故,右肩上的傷口似乎又開始了發冷——他本以為是身體舊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