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被吃瓜的當事人可沒注意到塔圖因情緒的不對勁,又或者是注意到但沒能理解,一位沒法管而另一位又沒打算管。
總之阿貝多站起身,將長劍從地上拔出。拔出的長劍漂浮著光點,在片刻後消散。
阿貝多朝皮爾扎伸出了手。
這個動作有些眼熟,皮爾扎盯著面前的手,可這一次他沒有迴避,而是任命似的握了上去。
皮爾扎被阿貝多拉了起來。
「你們應該認識。」阿貝多看了眼塔圖因。
「確實,」皮爾扎穩了身形,因為受傷的緣故,他算是半靠在阿貝多身上,「看來是阿貝多先生撿到了我的下屬。」
「包括這次在內,我算是欠了您三個人情了呢。」皮爾扎調侃著,頗有分無奈的語調。
「只是碰巧遇見,」阿貝多輕搖了下頭,又陡然頓了頓,顯然是在思考著措辭,「況且你也有幫過我。」
「往後還有許多實驗課題需要你的幫助。」阿貝多看起來還挺認真。
「但那算是委託,」可皮爾扎不太贊同,頗有分劃清界線的疏離感,「一碼歸一碼。」他掀了掀起眼帘,看向了在一旁呆滯無措的塔圖因:「就算是我們愚人眾,其實也是很講究還與報的。」
塔圖因抖了個機靈,自覺這是長官大人給自己的自救機會:「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皮爾扎啞聲,半天才擠出話來:「你在至冬的崗站是在哪裡?」
「有幸被分到[富人]執行官殿下。」
很好,又是一個被荼毒的傻孩子。
阿貝多倒是聽得有趣,尤其是發現皮爾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否該聽時,嘴角便上揚了幾分。
他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花費太多時間,見兩人說得差不多了,便插了話:「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這麼一說,皮爾扎才感覺到了來自左臂的些許痛感和麻態:「差點忘記還有這事。」他瞥了眼,嘗試著動了下,「不太好,雖然還有知覺。」
「我看看。」阿貝多握住了皮爾扎的手腕,仔細打量,自然而然的態度又讓處於一線吃瓜位的塔圖因嘖嘖稱奇。
好在沒過多久,阿貝多便得出了結論:「元素滲透到了壞死的組織里,要先解除冰凍狀態,再根據情況選擇治療方案。」
「不知道為什麼聽你說的,我感覺既嚴重又好像不太嚴重…」皮爾扎嘟囔。
風雪仍然繼續,像是不滿於幾人對它的無視,在短暫的平息後又逐漸狂暴起來。
皮爾扎抖了下,而塔圖因則按住了自己差點被刮飛的帽子:「兩位大人,要不我們還是先換個地?」
「好的治療環境也很重要不是嗎?」
這一點得到了皮爾扎和阿貝多的共識。
三人決意找一個好地方,而塔圖因因為在附近轉悠過,恰好就知道這麼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