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紅的背影與帽邊露出的灰藍碎發來看,那人顯然是那位倖存下來的新兵,游擊十七隊的火銃兵塔圖因。
弗拉基米爾和阿納托利站在塔圖因的左側,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打探著周圍,等注意到皮爾扎幾人到來時,他們不約而同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與此同時,還不等皮爾扎細想,一段交談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這裡的風景確實不錯,怪不得長官大人喜歡在這裡。」
「當然,這裡可是見證了蒙德歷史之地,閒暇之餘皮爾扎先生就很喜歡聽這些事情,蒙德城內許多人都曾被他詢問過呢。」
「這麼說來你和我們長官大人關係一定很好,不然怎麼連這都知道?」
「哈哈主要是相處得久了,自然了解了許多…如果你這次收穫不錯,沒準他還會稱讚你呢,畢竟他可是釣魚愛好者。」
「這樣嗎,那我可得要努力了!」
…什麼玩意?
誰和誰關係好?
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皮爾扎抽了抽嘴角,倘若不是惦記著好容易得來的『友好建交』機會,他大概會直接用長槍把那個在自己下屬面前胡說八道的傢伙扎穿。
而一旁的阿貝多在聽到這段對話後卻是直接笑出了聲。
「噗。」阿貝多抬手,稍微掩飾了下。
皮爾扎瞥向阿貝多,用如同控訴的語氣說道:「阿貝多先生,您在幸災樂禍。」
「抱歉,」阿貝多道歉得非常坦然,只不過行為上看卻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接淺笑著回答,「因為確實很有趣。」
皮爾扎嘟囔:「在您眼中沒有什麼東西是無趣的吧?」
經過這麼兩天的相處,皮爾扎算是摸到了點阿貝多的脾氣,屬於是有點小樂子的類型,就好比當初發現了自己卻不說,只是留下畫來暗示,又或者是在住宿問題上和凱亞聯合起來給自己下套。
總歸阿貝多是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老實的。
皮爾扎在心裡嘀咕著。
可阿貝多卻搖了頭:「還是有的,比如說山地的風史萊姆,隨處可見的舉著棒子的丘丘人。」
「沒有什麼特殊點的話,便沒有觀察的必要。」
皮爾扎按照阿貝多說的想了下,終歸還是表達了認同:「一塵不變的東西也確實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