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迪卻沒有察覺,只是大大咧咧地對兩人道:「當然啦。」
他單手叉腰,既隨意又帶著幾分讓人無法生厭的戲謔:「畢竟吟遊詩人的工作就是將發生的事情寫入詩歌,再傳頌下去。」
「我可是知道許——多事情哦?」溫迪笑著對皮爾扎道。
有那麼一瞬間皮爾扎甚至覺得對方似乎是想讓自己問些什麼,話語中都好似寫滿期待。
可那眼神太過純粹,又太過單純,再搭配上對方身上自帶的神秘感,以及當初阿貝多的那句『解決問題的人』,所有的一切合到一起,便成了阻止皮爾扎這麼簡單開口的障礙。
於是自然而然的,皮爾扎並沒有隨溫迪的意。
「這樣啊,」不痛不癢的話,伴隨著略顯真誠的語氣,「溫迪先生果然厲害。」
「有機會我可得要向溫迪先生好好學習一番。」皮爾扎對溫迪說道。
溫迪知道這並非實話,畢竟風將對方的心弦撥響,將真實顯露。可他還是斂了笑,只是用溫和的神情盯著皮爾扎,就好似已經看穿一切。
可惜皮爾扎毫無破綻,就算心裡的退堂鼓已經敲個不停,也依舊用笑容回應著。
皮爾扎這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表情屬實讓溫迪有些懷念。
看來是真的沒什麼變化呀,溫迪心想,隨即又看向另一邊。
那裡淺金髮的青年一如既往,只是用不冷不熱的神情瞧著他們,雖說和記憶中的對方相比有了些許變化,但眼底的警惕和審視卻未能消退,仍舊殘留著幾分曾經。
這邊倒是變了許多,竟然已經有那個傢伙的影子了。
看來幾位要走的路還很長。
想到這溫迪心思微動,表面卻是勾了唇角,半開玩笑道:「如果真的覺得厲害的話,那就叫我溫迪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突然改了口,「如果直呼姓名讓你覺得不適的話,叫老師我也不會介意哦?」
「皮爾扎同學~」
皮爾扎:……
這個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皮爾扎感覺自己有些接不上趟,如此跳躍的話題是如何一轉二轉到老師和學生身上。
可惜溫迪卻是不管不顧,在折騰完皮爾扎後又看向了另一位。
「還有這位朋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也要來學習寫詩歌嗎?」溫迪笑眯眯問著,「非常有趣哦?」
猛然被波及,一號挑眉,當下便搖了頭:「叫我一號就好。」
「我對這個沒有天賦,還是聽聽就好。」一號說得理所當然,一點也不受溫迪的影響。
「那還真是遺憾啊,」溫迪惋惜著,並沒有強求的意思,卻是又看向了皮爾扎,「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隨時都可以開始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