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並不反感這樣,不如說他倒是覺得挺有趣。
他總是對超出平常的事物存著濃厚的興趣。
「嗯…」阿貝多沉吟了下,終於開了口,「除下屬外稱呼一般選擇敬稱,遇見沒法回答的問題會沉默,在和不太想搭理的人說話時會更加的『禮貌』。」
「對待有好感的人會開玩笑。」
阿貝多說到這頓了下,隨即同皮爾扎商量:「確定還需要我繼續嗎?」
他能看到帘子上的虛影似乎抬了胳膊,想都不用想那邊的人此刻正捂臉抓狂,對方總是這樣,表面的沉穩與實際的情緒多變,就像是硬幣的兩面,越是表現出來的,越是與真實相距甚遠。
這當然很有趣,不是嗎?
更何況現在的這種變化似乎也很值得去探究。
阿貝多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另一人起興趣,不如說自那次以後,似乎一切都變了許多,不光是周圍,更是自己。
當然現在的這樣也算是『改變』。
阿貝多忍不住輕呵,沒有刻意控制,聲音自然而然傳到了另一邊。
如果不是因為此刻的場景太過尷尬,伸手掀帘子捂嘴只會更糟糕,皮爾扎大概會直接衝過去。
要忍住,這可是活的『遺蹟』。
而且還幫了自己許多。
皮爾扎正如阿貝多猜測的那樣,此刻正捂著臉。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燙,當然這絕不是害羞,而是單純的羞恥,就像是先前搞什麼活動會時,被迫穿著孩子們製作的布片裙在阿蕾奇諾面前跳舞一樣,讓人恨不得當場失憶。
「不需要了…」皮爾扎咬牙嘀咕著,「我幹嘛要和你對著幹呢。」
阿貝多揚了嘴角:「不繼續用敬稱了嗎?」
皮爾扎放下手,就算知道對方看不見,他還是沖對方翻了個白眼:「你都知道了我還裝什麼。」
「我可沒有在別人面前當小丑的癖好。」皮爾扎無語道。
他像是開了閘的壩堤,洪水傾瀉般碎碎念著:「你都不知道要維持沉穩、可靠的人設有多難,而且還不能顯得太老實,最好能跟那群瘋子有類似的感覺。」
「遇到一些確實回答不了的問題時,還要裝一副深沉模樣…噢,實在是忽悠不過就掀攤子。」
「這一點還是跟某個長官學的,百試百靈。」
大概是來到蒙德後憋久了,這算是皮爾扎第一次跟人吐槽真事,就連阿卡茜那邊也未說過這麼深入的話題。
好在阿貝多並不覺得驚訝,甚至還能在聽完皮爾扎的話後還能餘地想一想:「你最開始似乎也是這樣的。」
「那只是為了方便融入蒙德,」皮爾扎自然知道阿貝多的意思,畢竟他在蒙德的偽裝確實是一個沉穩靠譜能幹的外國冒險家,當然還有點自己的小脾氣,「也方便在各個地方走動,像詢問事情、做委託之類的,都不用怕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