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花香充斥著鼻尖,伴隨著草木氣以及匯集的雨露,只可惜阿貝多所想的並非什麼浪漫的事情,而是青年怎樣將這麼大一束花藏在懷裡卻不顯露。
「沒什麼想說的嗎?」青年挑了下眉。
阿貝多捧著花,看向了青年。
「塞西莉亞花生長在險峻高崖,採摘後若是想要保持鮮度運輸,需要不間斷地供給水和營養。」
「是是,我確實帶了兩大瓶水,」青年看起來有些無奈,看起來似乎又想笑又想生氣,「營養劑是按照你之前說的配方配製的。」
「但我覺得現在討論這些是不是有點煞風景?」青年嘟囔。
然而阿貝多卻是低下頭,似乎嗅了嗅那花束,隨即便朝青年輕笑。
「謝謝,我很喜歡。」
青年顯然恍了神,半天才找回了自己。他微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看向了別處。
「那麼東西送到了,我也得走了。」
有那麼一瞬間阿貝多想要說什麼,可那些話在嘴邊止住,又被他強行咽下。
好在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笑容重新維持。
「明天見,阿貝多先生。」
……
「等、等等…!」皮爾扎捂著臉,指縫中透著明顯的紅,「阿貝多先生,您確定您不是在逗我玩?」
他顯然有些語無倫次:「先不說我是否想要您的心臟,光是那些有失禮數的行為就很離譜,更別說我還那樣對、對您…」
「就算我再怎麼樣,應該都做不出…的事。」
「您確定不是在編故事嗎,阿貝多先生。」皮爾扎抬眸,略帶期待地瞥著阿貝多,期待著阿貝多朝他一笑,然後告訴他這些不過是他講的一個故事,「不過你編得還不錯,要不是因為有些地方太怪,沒準我都要相信了。」
阿貝多卻是打破了皮爾扎的幻想:「如果不是編的呢?」
皮爾扎顯然沒有想到阿貝多會這樣說,當下一愣,隨即才回過神。
「那、那…那就是您做了個夢?」皮爾扎試圖說服自己,「因為看了什么小說或者繪本,所以才…」
說到後麵皮爾扎有些說不下去,因為他注意到阿貝多的眼神極為認真,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已是將他的態度傳達的清清楚楚——他並不認為這只是一個夢,而是實實在在的記憶。
就像對方所說的,他擁有兩段記憶。
阿貝多從不說謊。
可這也太離譜了,皮爾扎想,就算發生的事情相似,自己對待一些事的反應也大致相同,但還有許多有偏差的地方,自己也與那個人性格行為相差很大。
比如他就不可能做出強吻阿貝多的事,阿貝多腹誹著,而且還是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