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皮爾扎手有些抖。
這還不是因為對方捉弄人。
皮爾扎用昏沉的大腦想著,來自後背上的癢意抓撓著心神,明明是他在扒拉著某人,可不知為何身上的布料卻在一點點減少——皮爾扎打了個激靈,因為那突然袒露而升起的絲縷寒意。
「已經起來了,」阿貝多終於開了口,視線卻是在皮爾扎身上探查,「果然酒精會增加人的反應。」
「介意我碰一下嗎?」阿貝多問。
皮爾扎眨了下眼,老實地點點頭。
明明已經坦誠相待過多次,可不知為何今日的阿貝多並沒有那般旖旎,反倒是真如他所想那樣,認真地觀察著皮爾扎。
他沒有摘手套,略帶粗糙的指腹直接按上了胸前的那一點上——已然挺立,違背某人的意願,暗示著最真實的想法。
「嗯…」
細微嗚咽,伴隨著難以掩飾的歡愉。淺綠短髮的青年忍不住直起身,將自己送得更前。
他伸著手,明明知道這是很羞恥的行為,但身體與大腦達成一致,就那樣更加地貼合對方,像是在索求進一步的行為。
於是細長的耳墜隨著動作輕晃,腰間微小的磨蹭如同回應青年的猜測,幫他論證出了想要的結果。
於是自然而然的,阿貝多給予了誇讚。
「不錯的表現,」阿貝多舔了下唇,視線由上自下來到某處,「比起進一步的探究,第一個可以得到的結論是,最好不要讓你喝醉。」
見皮爾扎眼裡露出迷茫,阿貝多難得嘆了口氣:「不,如果可以,一滴酒都不要沾。」
「這實在是超乎想像了。」阿貝多說道。
也不知是理解了還是沒聽懂,皮爾扎眨眨眼,身體的動作還在隱隱繼續。
但更加突兀的,是青年陡然的趴伏。
阿貝多本想等著皮爾扎的進一步反應,可在對方的氣息撲落在耳邊時,一句話就那樣悄然落入他的耳中。
「很舒服,阿貝多,感覺很好…」
人顯然不能跟醉鬼一般見識,更不能同喝醉酒的人理論什麼。
但在某人胡言亂語的那一刻,阿貝多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胸口的爆炸感,那是之前幾次互幫互助中從未感受過的,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感覺。
如果硬要阿貝多去形容的話,大概會類比成『對生物機體的強刺激』。
如此想來,倒也很符合。
阿貝多舔了下唇,在某個醉鬼更進一步的摸索下,一下子將人翻了過去。
皮爾扎大概是沒反應過來,又或者只是震驚於視角的轉變,就那樣呆愣地仰著腦袋,望著長呼出一口氣的淺金髮青年。
「阿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