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灩整理衣服的雙手微頓了下,並不想承認自己剛才兵敗如山倒的事實。
可是林如海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微縮了下,賈灩心裡打了個激靈,連忙說道:「是我受不了。」
林如海聞言,橫在她纖細腰身上的手臂終於移開,一隻手抵著額頭笑起來。
賈灩:「……」
這話說的也太羞恥了。
想撞牆。
牆當然是不能撞的,這一回合賈灩到最後潰不成軍,只好偃旗息鼓。
她整理好衣服背對著林如海躺下,心想還是改日再戰吧。
但……有必要再戰嗎?
賈灩回想著剛才跟林如海做的事情,她居然並不討厭,甚至感覺還挺喜歡?
食色性也。
大概是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覬覦上林如海的男|色了。
賈灩覺得自己當時有點緊張無措,所以有些推卻。
但她和林如海都親成那樣了,林如海居然還能收放自如,可見他真的不行。
如果林如海是行的話,剛才她那點軟抵抗,大概就會被當作欲迎還拒,是閨房的情趣處理了。
賈灩心裡覺得有些可惜。
林如海在房裡只能當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嘆息。
賈灩幽幽輕嘆一聲。
林如海也躺下,雙手枕在腦後,問道:「為何嘆息?」
賈灩盯著眼前的帳幔,說:「沒什麼原因,就是想嘆息。」
林如海沒有究根問底,一陣幽香若有似無地傳來,令人心猿意馬。
有的事情此刻不能想。
林如海暗暗地深呼吸,重新撿起方才被兩人扔到九霄雲外的話題。
「我心中確實有讓你先帶兩個玉兒進京的想法,但這事情還是以你的想法為準。前幾日舅兄與我通信,除了說賈先生後面起復之事,還提到了老太太。」
賈灩聽著林如海的話,一隻手百無聊賴地摳著帳幔上的花紋。
「我上京述職時,因為時間短,並沒有回我們在京城的府邸,只在榮國府落腳。早晚去給老太太請安,老人家一切都好,只是十分想念兩個玉兒。兩位舅兄說自我離開京城之後,老太太又因想起愛女薄命而感傷,茶飯不思,身體欠安。」
說起這些事情,林如海已經能做到心平氣和,卻很難不感傷。
「我尋思著老太太未能見到愛女最後一面,終是遺憾。如今她對兩個玉兒思念情切,讓她如願與兩個玉兒相見又何妨?」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賈灩也不是鐵石心腸,去年秋天時,史太君也有希望她能帶兩個玉兒去京城,但她考慮到兩個玉兒長完水痘、大病初癒,中秋之後又是冬天,京城的冬天要比揚州冷得多,兩個玉兒如果不適應的話,很容易生病。
而且那時她和林黛玉的感情還不像如今這樣親密,她還是有私心,想在簡單溫馨一點的環境裡,跟林黛玉培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