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主見財眼開,李衙內仗著權勢欺男霸女,長安前守備一怒之下將想退定禮的張財主告到衙門,於情於理,紀守備都不會輸了這場官司。
「我叫縣裡的衙門判你父親不能退回定禮?」
賈灩輕聲重複金哥的話,神色冷淡地說道:「你以為衙門是什麼地方?該怎麼判,如何判,皆有明文律法規定,誰敢隨意干涉律法公正?」
金哥頓時啞然。
賈灩側首看她,笑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於情於理,紀家都是占理的一方。長安府府太爺再有權勢,他的小舅子欺男霸女也是不爭的事實,長安縣的縣令遲遲不願判定此案,便是不想開罪長安府的府太爺。」
賈灩說的這些事情,金哥都不太懂。
她只聽說父親托人上京找了從前善才庵的師太找門路,一定要讓紀家退了定禮,心急如焚。苦苦哀求父親改變主意,父親卻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懂事。
她無計可施,只好在身邊侍女的掩護下偷偷離開了家。
好在長安縣離京都不遠,她跟著從商的馬車半天便到了京都。
她本想去水月庵向師太求助,可想到若是師太答應了父親的請託,那麼見了她,得知她的來意之後,豈不是要找人將她綁起來送回家?那麼一來,她辛苦離家豈不是白費功夫?
正在水月庵外頭徘徊之際,便見到了出來採買生活用品的小尼姑智能。
她急忙拉著智能,哭著說求妹妹幫我。
小智能被她嚇了一跳,聽明她的來意之後,倒是十分同情。智能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離新月庵暫住,因為新月庵的師太和新月庵的師太關係不太好,平時沒什麼往來,她在新月庵暫住不會被師太發現。
智能說:「那李衙內仗勢欺人,實在可惡。可是姐姐貿然進京,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若是盤纏用盡,你又該如何?」
金哥心裡著急,她跟智能說:「我知道水月庵是賈家的家廟。賈家顯赫,師太肯定是要向賈家找門路,妹妹,你可有辦法幫我去賈家。」
智能聞言,笑了起來,「姐姐既然知道賈家顯赫,便該知道你若是沒有門路,去了賈府也進不了大門。」
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總要一試。
智能大概心裡實在同情她,於是便跟她說:「不久前賈家東府的兩位爺兒停靈鐵檻寺,西府的太太倒是在我們廟裡住了一晚上,可我看師父並沒有多高興的模樣,想來那位太太不管外頭的這些事。若是那位太太不管這些事,如今賈府西府管事的便只得璉二奶奶和林姑姑,林姑姑甚少跟我們打交道,我猜師父是去找璉二奶奶幫忙了。」
金哥一聽,便問:「那我能去找璉二奶奶幫忙嗎?」
「好姐姐,你以為璉二奶奶的是我們想見就能見得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