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一不想肯定也不想否認，只是安靜地看著鏡子托著臉，順帶著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李洙荷這才減了調笑的心思，仔細地將她的長髮吹乾了，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有沒有在剛才的一系列行為中受到影響。
「...這麼擔心的話，剛剛不做不就好了？」鄭昭一眼神在他小臂處的疤痕上掃過，在心里估摸了一下痊癒的時間，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又開口。
李洙荷將一個輕吻落在她手上，笑道：「對不起，我只是忍不住想確定一下。」
「確定什麼？」鄭昭一疑惑地抬眼。
李洙荷勾著唇笑：「秘密。」
——想確定一下，她是否還會因為他心亂神迷、神魂顛倒。
萬幸，答案一直都是肯定的。
李洙荷張開手：「抱你上去嗎？」
鄭昭一拍了下他的手背，自己爬到床上，躺進被子里，閉上了眼睛。
李洙荷偏生要從她這邊上去，胳膊撐在她身側，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鄭昭一忍不住睜開眼睛瞪他：「呀你...」
一個溫柔的吻落下來，然後是「晚安」。
鄭昭一眨了眨眼，從眼皮到指尖又像是被蝶翼拂過，泛起細微的癢。
她試圖找到一點旁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然後側過身，對上李洙荷柔軟的眼神：「試試的話...現在是第二天了對吧？」
李洙荷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抬起身不敢置信地開口：「現在當然是第一天啊！」
「但是，你是昨天說的呀，昨天是第一天，現在是第二天。」鄭昭一認真地解釋道。
李洙荷咬了下牙，道：「不行，今天是第一天。」
「那你剛剛...不對，昨天晚上...」
「昭昭，親愛的，今天是第一天，沒錯的。」
「我...」
鄭昭一的抗議被他用吻堵了回去，最終協議為完整的七十二小時，也就是到後天晚上的九點四十七分。
鬧了半天終於睡下，李洙荷抱著鄭昭一不撒手，輕拍她的背哄她睡覺，鄭昭一順著他的意思裝睡，頂著他如有實質的目光，手指劃拉著床單打發時間。
結果一直沒等到李洙荷睡著，反而等到身側的人不知為何翻騰了一陣，靜悄悄地下了床，在外面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回來，繞到自己身側鬼鬼祟祟地蹲下來。
鄭昭一在想著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放在被子里的手被他握住往外拉，然後便是不算柔軟的觸感落在指根上。
什麼呀，紙？撕下來的紙...一側是平直的機器切割，另一側像是手撕的還帶著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