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崔翰率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才看到了鄭昭一不久前發過來的消息。
-:我要去上班了,拿走了一把黑色的傘。
已經十點多,崔翰率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拍拍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後給鄭昭一回了消息。
-:嗯,睡得好嗎?
他洗漱的時候收到鄭昭一的回覆,「睡得很好」後面跟著的感嘆號讓崔翰率又有些懷疑人生。
Winnie好像真的不喜歡和他一起睡呢...
鄭昭一才不知道崔翰率在糾結些什麼,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店裡的動作,和表海音一塊兒吃了晚飯,然後在便利店等到結束行程的崔翰率,在雨後的河道邊散步和接吻。
她偶爾也會在崔翰率家的沙發上過夜,待到上班前才離開。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她還沒恢復記憶的時候住在他家的時候,只是區別是每天必不可少的kiss和skinship,還有比那時更少的相處時間。
三月接連下了幾場雨,冬末的低溫拖拖拉拉地不肯走,在淅淅瀝瀝的雨點裡發揮著餘威。崔翰率因為即將到來的演唱會幾乎每日都是早出晚歸,下雨天不適合散步,鄭昭一下班後便直接去他家等他。
崔翰率回家的時候,便能看到站在玄關對他張開雙手的鄭昭一:「今天也辛苦了崔翰率~」
「嗯~」
崔翰率充滿依戀地靠在她的肩上,從她身上汲取力量。
到三月下旬,氣溫才總算回暖了些,雨水也漸漸停了,天氣晴好起來,常去散步的河道邊,櫻花樹上也掛滿了花苞。
仁川演唱會前幾天,崔翰率組織了一次定期聚會,和同組合的哥哥弟弟們一塊兒聚餐,而鄭昭一那天恰好沒有排班,在表海音做兼職的咖啡店呆了一下午做翻譯工作,晚上和表海音一塊兒吃了晚飯,先回了家,接到崔翰率「在回來的路上」的消息後,才又跑去了崔翰率家裡等他。
十二點差五分,鄭昭一又一次聽到了電梯門開合的聲音,接著是一串比往日慢了許多的腳步聲。
從落地聲、呼吸聲里判斷出是崔翰率,鄭昭一才從沙發上跳起來,像往日一樣到玄關去等他。
十二點差一分,喝得臉頰微紅的崔翰率推門進來,看著鄭昭一露出冒著傻氣的笑。
「Winnie~」他慢吞吞地走過來,彎腰將鄭昭一嵌入懷裡,在她頸間蹭了蹭。
鄭昭一摸摸他的頭髮,動了動鼻子,嗅到他身上有些駁雜的氣味。
「sorry...I wanna a kiss but...」崔翰率有些含糊地嘟囔著,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鄭昭一的頸側,惹得她發癢。
「嗯?」
「我先去洗漱,給我十...二十分鐘。」崔翰率非常艱難地離開鄭昭一的懷抱,親了下她的手背,然後開始脫外套。
和拉鏈做了一會兒鬥爭發現怎麼都拉不下來,他像是會印在雕塑系教材上的臉上便出現了一點兒委屈的神色,濃眉不解地擰起,長睫撲閃了兩下,求助似的看向鄭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