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一走進衣帽間,拿了身崔翰率常穿的白T和長褲,又拉開抽屜,拿出一條內褲,然後整齊地疊好放在最上面。
「崔翰率!」
崔翰率聽到她喊才又拉開門,看到她手裡那疊衣服,尤其是最上面的黑色內褲,耳垂瞬間爆紅,結結巴巴地道謝,偏偏鄭昭一站得又不十分近,他非常努力地探出大半的身子才一把抓住衣服,然後「砰」地拉上了門。
鄭昭一心情很好地抱著胳膊靠牆等著,將崔翰率目前為止害羞指數最高的這個畫面又仔細復盤了一遍,笑意藏都藏不住。
崔翰率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還是耳垂通紅,鄭昭一見他微微打著捲兒的頭髮還在滴水,問他要不要給他吹頭髮。
「嗯!但是...」
他眼皮一抬,鄭昭一就知道他想要什麼。
她踮腳親了他一下,又被崔翰率摟著腰深吻,鄭昭一被他身上的熱氣包圍,他發尾落下的水珠滾落到她的脖子上,帶起幾點輕微的癢。
「唔...水...」鄭昭一蹙眉,崔翰率原本捧著她的臉的手便向下移動了一些,擦了下她脖子上的水珠,又仍嫌不夠似的,偏頭將一個溫柔的輕吻落在她的頸側。
鄭昭一摸他的頭髮摸了一手的水,便將他推搡開,進去拿了吹風機,然後拉著他的手走到客廳,讓他在地毯上坐下來,自己做在沙發上,給他吹頭髮。
酒精對人類來說是一種危險又可怕的東西,在時間、地點、空氣等的共同作用下,便會催生出一些原本藏匿起來的慾念。
崔翰率乖巧地屈膝坐著,溫熱的風徐徐地吹過來,鄭昭一的手指穿過他的頭髮,又時不時碰到他的耳垂,她的腿就在他身側不過一隻手的距離,崔翰率不知道該不該怪吹風機吹出來的風,鼻尖漸漸生出了薄汗。
鄭昭一倒是心無旁騖地給他吹著頭髮,崔翰率不久前將頭髮染了更重一些的黑,也修短了一點,吹起來也更快,沒一會兒他的短髮就蓬鬆了起來。
「好啦!」鄭昭一關上吹風機放到一邊,肆意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又掰著他的下巴讓他仰頭,摸了下他的眉毛,嘀咕道:「眉毛怎麼這麼黑?」
崔翰率跟著摸了摸,說:「不知道...」
然後順勢抓住了鄭昭一的手腕,看著她,道:「可以接吻嗎?」
崔翰率用上目線看人的時候,很有一種富有攻擊力的美。
鄭昭一就這樣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便低頭,親在他的唇角。
崔翰率仰著頭和她接吻,空著的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膝彎,鄭昭一輕吮他的舌尖的時候,他搭在她大腿上的指尖便稍稍用力地陷了進去,然後趁鄭昭一調整呼吸的時候起身,一條腿擠上了沙發,屈膝跪在鄭昭一腿間,摟著她的脖子低頭用力地親吻她。
鄭昭一因為崔翰率的反客為主,懵懵地被擠得整個人都貼在沙發上,原本帶著些逗弄和安撫的吻在崔翰率大力的舔舐下漸漸變了味道,不自覺地扶上他的腰,又聽到他鼓譟的心跳,連帶著她的情緒也不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