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陳溶月和司空摘星開始趕路。第一次拜訪趕在中午上門不禮貌,但是二人並沒有去過那個沿海小村莊,不知路況幾何,更何況還有陣法要走,趕在巳時拜訪才不算失了禮節。考慮到這些他二人只能儘早出發,趕早也比晚了好。
其實陳溶月覺得是不用這麼麻煩的,但是司空摘星堅持,還認真的把要送的紀念品做了包裝,他一份,陳溶月一份。這樣看來,倒真的像是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了。
沿海地區的清晨水汽有些重,這讓之前一直生活在西北的陳溶月有些不適應。她總是覺得自己走幾步就潮了。她突然有些好奇這個時代的南方蟑螂是不是也有後世那麼大。
走著走著,司空摘星低聲道:「你不會沒有感覺到有人在跟著我們吧。」
陳溶月:……你為什麼這麼敏銳?
「沒關係的,只是跟著我們而已,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快到陣法了,到時候自然而然就甩掉他們了。」
二人走到小路,陳溶月從她一包舊印中抽出一枚,夸道:「看我這刻舊印的手藝,每一個都一模一樣。」
司空摘星:「雖然我不是很了解這個,但是不一樣就有問題了吧。不過刻了這麼多也是辛苦了。」
陳溶月只是隨口習慣性誇誇自己。但聽到這個還是挺開心。
她從腰間掛著的香囊里取出一顆珍珠,放在舊印上,一隻手指壓住。潔白的珍珠化為齏粉,閃出點點藍色的光,包裹住手中的舊印。
胡鐵花遠遠的躲在樹後,看到陳溶月的手開始發光。「這是在幹啥?做法呢?」
「或許是個陣法。」姬冰雁道。其實他也不了解陣法,真正的陣法人看到只會說,咱的陣不會發光。
說罷,以陳溶月和司空摘星為中心點,濃密的白霧噴涌而出,瞬間淹沒了這兩個人。而這白霧還在極速向外擴散。
姬冰雁和胡鐵花一驚。運起輕功向外衝去,可這霧就像有意識一樣,直直追著這兩個人,就算分開跑也沒有用。而他們前方,也開始出現迷霧。
「該死,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胡鐵花喊到。
姬冰雁則是快速向胡鐵花衝去。無論如何,他二人不可以在這種迷霧中分開。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算有人乘著大霧偷襲,也會有人守著自己的後背。在這種時候,身邊有朋友和沒有朋友是完全不一樣的。
迷霧中心的村子內,有一座黑色的塔,不高,只有兩層。二樓上一個拿著華麗黃金權杖的老人睜開了眼,他有著一條純黑色的尾巴,蒼老而訝異的聲音傳出:「母神,您要見那兩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