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現在正在和他的兩個朋友一起吃蟹。
金秋九月,就是吃螃蟹的季節。他們三個人並沒有去什麼大酒樓,只是找到了一家路邊小店。其實只要螃蟹足夠新鮮,在哪裡吃,都是差不多的。
他們三個人要了一份年糕炒蟹,幾隻清蒸螃蟹,蟹殼煮出來的湯蒸蛋羹,再加一份湊顏色的青菜。
喝著酒,沾著商家備好的醋吃螃蟹。還有兩個朋友在身邊一起吃一年裡最肥的蟹。陸小鳳突然覺得自己沒有那麼鬱悶了。
就算是知道了他馬上要被坑又能怎麼,他現在就是很開心。就算丟了一百兩黃金都不心疼。當然,他本人沒有一百兩黃金。但他已經比有黃金萬兩的人都開心。
他就這麼默默等著。
其實在一開始,他還沒有這麼躺平。他還想去找找原隨雲的信息。結果一出門打聽,全都是那兩個人寫的紅眼掐腰給命文學。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種藝術形式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太超前了。他覺得就算是沒有人會信這些,原隨雲也一定想要殺人。
就這麼等吧,見招拆招就好。他這麼想著,拿酒順下了一口菜。
吃飽喝足,該回去休息了。幾人閒庭信步的走著,突然發現本地大戶之一的白家周圍圍了一大圈人。陸小鳳一個激靈:「來了?」
陳溶月和司空摘星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兩個人帶著陸小鳳左擠右擠過了人群到了前排。看到有幾個官差抬了一具草蓆子出來,眼看著是屍體,而且這個草蓆子,還包了好幾層。
「居然開的是正門,裡面一定還死了一個很有名堂的人。」陳溶月說。
陸小鳳現在簡直想揪自己頭髮。剛吃的蟹似乎也不香了。他自然也看出來了不對勁。
在古代,大戶人家的正門是不可以隨便開的。一般不是有身份之人或者重大節日,只能開側門。這裡眼看著是死人了,由草蓆子包出來,說明那人身份不高,不是下人就是幫傭。可是他偏偏是從正門抬出去的,這說明裡面還死了一個身份高到足夠開正門的人。這兩人的死因一定還有問題。好幾層的草蓆子,如果是心善的人家,可能就直接給打一口薄棺了,而不是一卷好幾層就直接搬出去。
這要素簡直都全了啊。
「我敢打賭,咱們住的客棧已經被官差給圍住了。」司空摘星道。
陸小鳳:「不一定吧,萬一這是意外呢?」其實他說這話自己也沒啥底氣。
司空摘星找到了一個看戲的老大爺,眾所周知。這個年紀在街邊看戲的老大爺一般都沒啥事情可做,他的消息也很全。只要給他買一壺酒,幾碟小菜,你就能聽到許多事。
「這位老丈,這家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位老大爺好像就等著人問他呢,立刻坐下,眉飛色舞的說:「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我給你們說這都是報應啊,這裡頭,邪門著呢。」
「哦。」陳溶月配合著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給老大爺倒了一杯酒,問道:「這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