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多噴一些。
她站在通道中間,四周是門,門裡是男男女女。她的心變得很沉重很沉重。
周圍的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壓低了腳步聲。
他們小心翼翼的走著,好似全都變成了聾子和啞巴。
突然一扇門開了,裡面的女人跑了出來。
感覺到門外有人,那個女人也是一驚。笑到:「原來這裡還有新的客人啊?怎麼都不推門進來,我們的門都是沒有鎖的。」
陳溶月在看到這個赤.身.裸.體女人的一瞬間,就下意識想要把燈滅掉。可是煤油燈的燈口不大,而且這裡有三盞燈。她便把燈放在一邊,手忙腳亂的脫下外衣披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女人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笑到:「我不需要穿衣服,我們這裡的女人都是不能穿衣服的。不過如果客人喜歡這樣,我也不是不可以穿。」說著,就想要往陳溶月的懷裡鑽去。
她出來的房門裡走出來一個男人,走路東倒西歪的,眼看著就是醉到不行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來,好像沒有看到周圍的人,一把扯住那女人的頭髮,將她往屋裡拖去,嘴裡罵著:「你居然還敢跑,你這個賤人,老子弄死你。」
那個女人被扯著頭髮在地上拖行著,可是她居然還在笑著,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在地。
陳溶月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充血,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涌到了頭頂。她的手比腦子快,那個男人倒在了地上。
女人聽到了男人倒地的聲音,也感覺到了衣服被披了回來。她伸手去摸那人的臉,卻摸到了一滴水,是眼淚?為我哭了嗎?
「你為我哭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的。」她已經摸出來眼前的人是個女孩子了。
「為什麼不值得?」
「我沒有名,也沒有姓。我甚至不能算是個人。我們這裡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都只是個供人取樂的物件罷了。我們天生就屬於這裡。」女人聲音嬌媚。
陳溶月看著她的臉,那是個標緻的美人,皮膚蒼白。面部平滑,她的眼睛生生被人挖了出來,眼皮被縫了起來。縫眼皮的人手藝很好,幾乎看不到縫合的痕跡。
陳溶月又感覺自己流眼淚了。她在系統的模擬訓練場裡經歷了許多大戰,她現在已經可以不眨眼的殺人。可是,上輩子總是給她留下了烙印。她的生活是比不上這個世界的頂級達官顯貴,可是她的精神卻未必。她總是可以很容易的和別人共情。這來源於她已經見過了廣闊的世界,見到了很多女孩子有不一樣的活法,肆意自在。所以到了這個世界,她總是打心底里為女孩子感到難受。
她在出山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那些準備,在血淋淋的現實前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