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王,她過來只是障眼法,給偷王打掩護的。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相信她是個脾氣這麼好的人。」
狄飛驚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外物始終都不可靠。」
雷純對他笑笑:「我只是擔心。」
她低頭掩蓋住了自己眼裡的異色:那顆妖獸的卵確實是異物,可是你對我來講又如何不是呢?如果我可以習武,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受六分半堂,不需要依靠那顆卵,不需要認傅宗書為義父,不需要依靠你的支持,也不需要苦苦維持那岌岌可危的婚約關係,也不需要下毒。
世人都想要找到一個英雄一般的男人當自己後半生的依靠。但那只是她們沒得選,如果自己本來就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個小賊,只要讓她快樂,她就不需要去再想其他的。就和男人一般,只要女人漂亮,便可以忽視一切。
她盯著陳溶月離開的方向,心道:我會和六分半堂共存亡,沒有其他選擇。現在連最後翻盤的機會都消失了。
雷純是個聰明的女孩,她已經有了預感。
看著六分半堂的人向煙花地跑去,陳溶月走到了反方向。
到了他們兩個人商量好碰頭的林子。
「你這麼快就拿到手了啊?」
「對啊,其實也不難。」司空摘星笑到。他說謊了,其實這個卵藏的很隱秘,他花了大力氣如果不是以前作為太陽子的時候其他人對自己沒有防備,讓他摸清路線,恐怕不會這麼快。
但他不想說,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遊刃有餘一些。
他將那顆卵拿給陳溶月。半透明的樣式,上面有著一些古怪的花紋,看久了會讓人昏昏欲睡。
陳溶月講一枚代表著靜謐和夢境的舊印放在了它上面,來聯繫那隻夢境之蛛。
虛空之門打開,將那顆卵牽扯了進去。
「這就完成了?」
「應該是好了。」
似乎是為了映襯這兩人的話語,天空中出現了一陣極光。上方的天幕被染成了深紫色,翠綠與銀白在紫色的天幕下雜糅流動到一起。
打開虛空之門的地方竄出來許多透明的光點,像是星星,在二人身邊組成了銀河。
「真是漂亮。」司空摘星想到。「其他人一輩子都看不到這樣的場面。」他摸著周圍緩緩流動的星河,突然想看陳溶月。
他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他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他像炸毛一般一下子就把頭扭開了。
「她也在看我誒。」他心道。
四周美麗的光熄滅。
司空摘星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將它踢遠,然後又笑著把那塊石頭撿回來。
「你撿那塊石頭幹什麼?」陳溶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