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溶月在密密的雨幕中認出了他:「宮九。」
宮九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了,抱頭跑了過來,喊到:「不要動手,我和你們一起。」
宮九現在很複雜,他看到今天的場景也懵逼了,他已經想像了很多,但這也有點太過了,早知道他就……也不能咋樣。他也打不過。
宮九喊到:「和我走,我知道他在哪!」
陳溶月:「你認路嗎?」
不是,她咋知道我記不住路的。
宮九抹了一把臉,指著他後面的一個綁著紅頭巾的人,道:「跟他跑。」
無情看著他道:「世子殿下。」
宮九對他點點頭:我現在可是和你們一夥的,其他的事情解決了這人再說。
在那人的指路下,眾人像一柄利劍一樣,撕開了前方的黑霧。
一片房屋聚集地,幾人到了最大的建築。
這裡本來是賭場,這裡本來應該燈火通明,不分白天黑夜,裡面只有賭博者激昂的叫聲,美酒的香氣,還有地下潛藏的血腥味。
賭場還是那個賭場,只是沒有了人煙。
小老頭並不在這裡。
其他人在檢查自己的裝備,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擦傷,只是在雨中戰鬥有些消耗體力。
李尋歡的胳膊上多了一道傷痕。其他蘇夢枕本來就是不打算帶他的,李尋歡明年就要下場科舉,他把樓里工作交給了王小石自己出來了,他從父親病重後就沒有出過東京了。
可是他也沒想到這人偷偷跟出來了。
「他們似乎並不需要視力。」無情說道。「我用暗器試了一下。」
「我也發現了。」李尋歡舉手。
「你還好嗎?花滿樓。」陸小鳳很擔心花滿樓。
他是個不願意看到生命流失的人,但他還是堅持來了這裡。原因是他層問過陳溶月那個異常為什麼會給他託夢,就算是陳溶月到了這裡和祂的分身遇到了也是如此。
女子是這麼回答的:「因為祂喜歡你吧,祂本來就是需要陽光、草木和空氣生存的異常。」
就是因為這樣,他想來送痛苦的祂最後一程。
年輕的公子雖然面色蒼白,極其狼狽,但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陳溶月現在在和兩個經驗豐富的捕頭思索那人到底在哪裡。
四大名捕不會為了她全部離開京城,來這裡的是無情和冷血。
「我之前覺得他是會在最大的建築里等我們的,可是他沒有。」陳溶月道。
「就算不在這裡,他也一定會在一個特別的地點,這樣的人,總覺得自己是特別的。」無情道。
「這座島上這樣的地方不會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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