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這些有經驗的人來講,聲音是最能注意到的,也最容易被動手腳的,但人是又不可能完全封住耳穴不聽聲音。
在這裡聽著動靜,陳溶月聞到一陣烤肉味。
這蟲子烤完這麼香?
在聞到香味的一剎那,陳溶月感覺自己臉上開始流汗了,有種脫妝的感覺。
但是她今天就沒化妝。
陳溶月伸手往臉上一摸,嚯,眼睛沒了。不光是眼睛,連鼻子都化了。她現在應該和個大太陽下的小布丁沒啥區別。
不對,眼睛沒了我咋看東西的?
這一定是鏡花水月。
她當機立斷,就往他們中間扔了一個音爆蛋。
陳溶月的判斷有點鬆弛,但她的裝備武器彌補了這一點。
音爆彈雖然是非致命性武器,但是給人的衝擊可一點都不小。
耳膜收到震撼後影響的幾人腦瓜子嗡嗡響。但好歹是從幻境裡出來了。陳溶月這才發現,他們離那間密室主屋沒差幾步路。也就是說他們沒走多遠。
她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這些安排應該是很久之前就開始了,金國只是一個擋箭牌。
現在,被她忽略的細節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從進入山莊的第一時刻起,她的腦海里封印的想法就跳了出來,並不強烈,但是足夠顯眼。而這種顯眼,讓一直順風順水又很依靠自己靈性直覺的她排除了其他想法。
這樣就讓之後的暗示更加容易。
明明自己已經判斷出來他不可能同化整個山莊這麼大範圍,但卻該死極端謹慎,步步試探,從而做出錯誤判斷。
天公子真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幻境最厲害的就是真真假假分不清,幻境高手一般不會只布置一個幻境。
就在陳溶月思考的時候,其他幾個人也緩了過來。
司空摘星摸摸手,鬆口氣,道:「我還以為我手化了。」
「我整個人都化了。」陸小鳳道。
兩位老者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很不好。
「他是要把我們當做陣眼。」陳溶月道。「我們恐怕在跑的過程中已經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