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神筠冷淡道:「左右是和你沒關係。」
片刻之後,他們終於從彼此的眼睛裡達成某種微妙的平衡,同時放手。
無論是言語還是動作的交鋒都只是相互試探,沈霜野圈禁謝神筠,不僅是顧慮著張靜言,還因為她活著比死了有用。
雖然她活著也是個大麻煩。
謝神筠對此心知肚明。沈霜野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她就是她的倚仗。
那鏈子夠長,沈霜野解下纏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段,卻沒有給謝神筠解開。
「說起來我身上的衣物都被換過了……」謝神筠從頭到腳都被換乾淨了,連青絲也如雲瀑委地,沒剩半點東西。
沈霜野防她至此。
「婢女換的,別想太多。」沈霜野加重了尾音,顯得堅決。
「哦。」謝神筠的回答卻顯得漫不經心,又意味深長。
短短一個字,卻讓沈霜野生出被燙到的錯覺,那被他強硬壓下去的欲求再度膨脹,隱有燎原之勢。
謝神筠這樣的人,就適合被鎖在深帳之中,任人施為。如今他已然做到了這點。
沈霜野沒再看她,摔門走了。
——
沈霜野出了門,繁盛花木掩映著月光,照進這方深院。
池台樓閣花木成林,勝在隱秘幽靜。如今再看過去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藏嬌。
沈霜野摘了扳指,拇指上被蹭出了一片紅。
他抵著謝神筠時用了幾分力,那力道便也撞回了他身上。
可惜,謝神筠這個人,卻和嬌這個字沒什麼關係。
她倒更像是照進這院裡的孤寒月光,握不住,天一亮就沒了。
況春泉從湖心橋那頭過來,低聲道:「侯爺,宮裡的消息。」
沈霜野把扳指戴回去,出了月洞門,示意他往下說。
「昨兒晚上樑園起火,被燒了大半,據說那位瑤華郡主在火場之中,沒救回來。」
沈霜野轉動扳指的動作停了。
——
謝神筠被鎖在了屋內,她手腕腳腕上的鎖鏈以玄鐵精鋼製成,極沉極重,長度夠她走到門口,但也僅止於此了。
屋中起居擺設約莫是按著府中貴女的起居來布置的,但又處處透著沈霜野那個人的喜好。
玉竹蓆水晶簾,漆木古架,鏤金碧爐,白綾霧紗糊窗,斜里潑進一泓翠色,青檀彩繪屏風,繪的是山溪霧嵐,野鳥林鹿,風雅裡帶點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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