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邢代容也沒有再咄咄逼人,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雲朔,以前的事過了咱們就過了,我也不管秋菱和少夫人了,以後,你真的不要負我,你答應過我一生一世的。」
「嗯,好,我答應你。」
陸令筠在院子裡聽著裡面互相許諾,破鏡重圓的兩人,眸色沒有半分變化。
一旁的春禾倒是極羨慕道,「咱們世子爺還真是專一,那位都鬧成這樣,兩個人還能和好如初。」
「就是呀,」春杏更是酸溜溜道,「不管她做了什麼,世子爺還是放不下她,這一折騰,兩人又徹底和好了,我瞧著這樣子比以前更好。」
「誰說不是呢,真怕壓了咱們少夫人的光。」春禾說著意識到失言,趕忙抬頭看向陸令筠。
霜紅斥道,「你們老瞎說什麼,誰怎麼樣都不能跟少夫人比!」
「是是是。」春禾和春杏都閉上了嘴。
陸令筠從頭到尾都沒一點神色變化,她抬頭看著黃昏的天,這會兒日頭紅彤彤,霞光萬里,就像朝霞漫天。
這麼絢爛迷人像朝霞初升的光卻也有可能是黃昏的剎那回光。
程雲朔同邢代容冰釋前嫌了。
兩人又黏在了一起,剛好程雲朔請了半個月的假,全歇在侯府,便是日日陪著邢代容。
連自己的搖光閣都不回了。
兩個人湊在一起,都是傷員病號,可在愛的幫助下,兩個人全都飛快好了起來。
邢代容胃口大開,天天什麼都能吃下去。
程雲朔身上頭上的傷都由邢代容包紮,傷勢也極快癒合。
兩人時不時黏膩的舉動叫侯府下人們瞧著,各個都是酸的。
秋菱索性每日去陸令筠院子,她不看不管,帶著針線筐,只管埋頭給即將出生的孩子繡肚兜,小衣裳。
陸令筠盤著府上的帳目,安置著這新一年度各個產業的發展方向。
一個叫全府驚嘆陸令筠慧眼的消息傳來。
開春之後,果然關外鬧起了戰事,那些個走西邊的商隊沒準備,不少大戶家的商隊都折在了關外,回也回不來,走也走不掉,損失慘重。
而陸令筠提前把侯府兩支商隊送去江南,這一番高瞻遠矚屬實了驚艷了全府的人。
尤其是秦氏和錢管家,他們看到陸令筠兩次調動,都成功叫侯府避免了損失,簡直是對陸令筠服氣得不得了。
秦氏寫來了表揚信,還送了一些獎賞,只叫陸令筠放開手腳隨便干。
陸令筠這邊順風順水,小日子紅紅火火,邢代容和程雲朔兩人也都日漸好起來,哪哪看著都好,就一個人不好。
「世子還沒回來嗎?」黃月在搖光閣里盼著。
「世子爺宿在邢姨娘那兒了,回來作甚。」一個搖光閣的僕役道。
「可是,總不能天天宿姨娘院子裡吧。」黃月語氣里染上酸。
「切,這算什麼!你是不知道咱們世子爺以前有多寵那位邢姑娘!」說話的小廝看了一眼黃月,他見黃月甚是漂亮,眼裡多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