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朔冷著臉從床上起來,自己穿戴著御林軍的盔甲,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隨時發怒的樣子。
杜若立馬感受到了程雲朔對那個女人的嫌惡。
這種感覺氣場下,就她都不敢再提邢代容半個字。
好半晌,隨著程雲朔自己把盔甲穿戴好,他臉色也緩了過來,「水呢?」
杜若連忙起身,「小琴,打水!」
她喚著丫鬟小琴,小琴很快端著水進了屋。
杜若看著程雲朔的臉色,把帕子打濕,給程雲朔擦臉。
盥洗過後,程雲朔的臉色也徹底恢復如常,他看著面前臉色憔悴的杜若,「你昨兒照顧我一宿?」
「嗯。」杜若半委屈的垂下眸,點頭道。
「等下好生歇著,若是有人叫你做什麼,你也別去,」程雲朔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就是有命令,就說是我許的。」
程雲朔的手落在杜若頭上,掌心溫暖,他的話,更叫杜若心裡溫暖。
昨天那顆被傷的千瘡百孔,流了一晚上血淚的心也漸漸癒合起來。
她嚶嚀著聲,委屈巴巴的應了個音節。
「好。」
「行了,好生歇著去吧,等下飯食都叫小琴給你送到屋裡。」
「嗯。」
程雲朔說完這些,便是出門當差去。
杜若把他送到門口,倚在門框上,看著他那離去的身影,肚子裡那滿滿想問出去的話,最終還是都收回。
多一個字不再問。
那個女人.......許是昨天程雲朔喝醉了發酒瘋。
要不得程雲朔清醒後那一臉厭惡她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沒得錯,就是這樣。
畢竟邢代容生前,程雲朔就已經不愛她了。
那個時候,他總是跟她說起邢代容的不好,說她不體貼他,不關心他,對他沒有半分理解,他已經跟她說不上半句話了......
他早就不愛她的。
而且,她跟一個死人爭什麼爭。
邢代容都死那麼久了,以後是她陪著程雲朔。
昨天,就當是一場噩夢。
杜若如實這般的勸解自己,一下子就跟程雲朔和解了。
程雲朔一臉冷意的到了皇宮裡當差。
他今兒氣氛不對,大老遠,同僚們就見他不開心。
「怎麼了,雲朔?」
「怎麼看著不開心?」
程雲朔搖了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