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雙針腳粗糙,料子東一塊西一塊拼湊好的護膝遞到他眼前。
「娘這些時日熬夜給你做了一雙護膝,貢院裡陰冷,你護著膝蓋,別涼著。」陸含宜開口道。
不知道為何,李守業眼睛忽的有幾分暈濕。
「你有娘,這東西自然有娘親手給你做,哪有穿外人做的的道理。」
陸含宜把這雙自她丟了佟南鳶的護膝後,就開始熬夜縫補的護膝塞進李守業手心。
「娘。」李守業低頭對上她娘的眼睛。
他娘瘋瘋癲癲,可他娘確實是把能給的最好的都給他。
他心底升起了幾分愧疚。
「之前是孩兒做錯了。」
陸含宜聽到這裡伸出手摸著他的頭,「娘知道,你是叫那些邪魔歪道給迷惑了眼睛,你還是娘的好兒子。」
李守業:「......」
「娘不怪你,誰叫你是這世上,唯一跟娘連著心,連著血的人,娘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指望。」
李守業重重點點頭,「我明天一定會好好考,絕不會叫娘你失望。」
陸含宜露出了慈母般欣慰滿足的微笑。
第二天。
春闈大日子。
貢院外頭又是人頭攢動。
李守業由一群人過來送。
除了上朝的陸寬,佟南鳶、陸令筠、柳氏等人全都來了,就連程簌英和程秉安都一起過來了,陸含宜見到陸令筠帶著她孩子們,下巴簡直要揚到天上去。
佟南鳶領著人細細勉勵李守業,陸含宜這時看著程秉浩開口,「呦,程小世子是不是連舉人還沒中呀!」
程秉安聽到她問到自己,謙虛客氣看向她,「是的,姨母,我今年還要再考一次。」
「那你可得攢勁了,我們家守業今年都要考狀元了,你連個舉人還沒中,這差得也太大了。」
眾人:「......」
一群人都尷尬,其中最尷尬的還數李守業。
他跟程秉安有什麼好比的。
他參加科舉那是他這輩子只有科舉一條路走,人家已經是寧陽侯的世子了,成年了就承襲侯位,他科舉純粹就是玩玩而已。
壓根就不用他走仕途!
看著李守業那尷尬的臉色,陸令筠主動開口道,「守業確實聰慧,是難得一見的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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