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要程秉志去主動撈些大頭啊!
她勸著程秉志,程秉志反倒說,「我拿的都是我爹我爺爺給我留的,她憑什麼剋扣!」
「兒啊!」李碧娢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是什麼人!你祖父戰死,你爹出家,她立馬把咱們趕出侯府!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她這麼一說,程秉志臉拉了下來。
「你還是得多去侯府!你也不用在她面前晃蕩,就去求你祖母!」李碧娢兩眼閃著光。
「總是求人,煩死了!」程秉志一臉大爺模樣。
李碧娢嘆氣勸著,「誰叫咱們勢弱,又沒人撐腰呀!咱們不就只能到處去求人,尋著人來幫咱們,不過兒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咱們總有風水輪流的那天!到時候他們來求咱們,咱們絕不會叫他們好!」
程秉志又叫他娘說服了,「行吧,我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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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簌英大婚,陸令筠忙活了整整三日。
直到她回門完她才算是忙完了。
不知是張太醫的藥有效,還是侯府接連的喜事,秦氏的身子反倒在陸令筠那日擔憂後,慢慢好了起來。
回門日更是能撐起身子起來,在她院子裡拉著來回門的程簌英和徐正謙說一兩個時辰的話。
陸令筠見她精神頭好,心情也大好,便是放開來處理其他事。
程秉浩剛從江南回來,他帶來的人真不少。
陸令筠除了幫忙一一安置跟著他的人外,還要好生的迎接一位小姐。
「羨羨,你娘可好?」
在陸令筠面前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輕小姑娘,她梳著兩個髮辮小盤頭,身後半披散的長髮里綴著俏皮彩繩結絡的小碎辮,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陸令筠,手上拿著糕點,銀牙一邊咬著點心,一邊沖陸令筠露出一個極甜的笑。
「嬸娘,我娘好得很,就是成日裡念叨著我爹,他吃喝要念,穿衣裳要念,恨不得跟個掛件就黏他身上!」
陸令筠聽到這裡,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屋外頭傳來一道爽朗的男聲,「好啊,你說我綺羅姨的壞話,等我回去就告訴她!」
一頭碎辮長發的女孩聽到這裡,騰得就站起來,「秉浩哥!」
「我綺羅姨對我最好,任何人說她壞話,我全都要給她記著,柳羨羨,你完了!」程秉浩邁著大步從外頭走進來。
「不行不行!」柳羨羨跑到他面前,把手上的酥餅塞他嘴裡,半是撒嬌半是威脅,「秉浩哥,我請你吃餅,你就不許告訴我娘!」
「這是我家的餅,還要你請?」程秉浩半低著頭,眉間全是少年人滿滿的活力。
「那我請你出去吃,吃什麼都行。」
「可算敲著你這守財奴一筆了!你就請我在八仙樓吃一頓吧!」
柳羨羨的臉當即就拉了下來,「不會吧,秉浩哥,八仙樓很貴的,那裡一盤點心都要兩錢銀子!」
「不樂意呀,那我回頭就得告訴我綺羅姨了。」
柳羨羨不滿的跺跺腳,「行行行!算你贏了!」
陸令筠看到這兒,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