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洄之覺得這一切真是可笑極了。他的肋骨被骨灰盒的稜角硌得生疼,幾乎無法呼吸,他卻一下子冷靜下來,一字一頓地對盛凌道:「你再怎麼樣都不該在這裡發瘋。盛凌,這是你親生父母的墓!我警告你,你現在就放開我。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你要怎麼樣,跟我分手嗎?」盛凌冷笑,「可你昨天不是還騎在我身上爽得快要上天?」
宋洄之臉色大變,內心劇顫的同時厲聲呵斥:「盛凌!你他媽在你爸媽墳前說什麼!你閉嘴!」
「怎麼了,爽完了就不認了嗎?哦,我忘了。你是因為這張臉。」盛凌的聲音冰冷而充滿嘲弄,他一手狠狠壓制住宋洄之,另一手強迫他抬起頭,眼睜睜地看著墓碑上盛傑的照片。盛凌那陰冷怨恨得如同毒蛇般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你是因為我長著他的臉才主動跟我做的吧。」
「不是!你別胡說!」
「那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很會討好你嗎?」盛凌笑出聲,他忽然狠狠攥緊宋洄之的頭髮,幾乎把他的臉摁到墓碑上,怨毒的聲音猶如鋼針刺進宋洄之的耳膜,「爸,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好兄弟有多騷。他的前lx很淺就到了。所以每次他都會不受控制地抱緊我,卻又崩潰求饒……」
宋洄之已經猜到他想幹什麼了,崩潰地拼命搖頭:「盛凌!住口!別說了!別說了!」
「他不喜歡被進太申因為會很不舒服,他說會很不舒服會疼所以我都一直很小心不碰那裡。但他喝醉了把我當成你的時候就全部……了……你說好笑不好笑,爸,他怎麼雙標啊……」
「還有他很喜歡被摸胸肌。就算剛剛社過,只要摸他的胸肌他很快又會應,他真的好喜歡被玩胸肌……爸,你知道嗎,他現在衣服底下的胸肌都還是腫的,因為他昨天坐在我身上,一邊自己用力往下,一邊抓著我的手去玩他……那樣他就會很s,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樣……」
盛凌不斷描述著昨晚的細節,身心雙重的打擊令宋洄之心膽俱裂。
他的面前是大哥大嫂的墓碑,身下是盛放大哥骨灰的水泥盒。他被盛凌摁在大哥的骨灰盒上,肋骨狠狠硌在水泥邊角,每一次的掙扎都帶來巨大的疼痛。更令他絕望的是盛凌的每一句描述都喚醒了他身體的記憶,他竟然從這場慘無人道的羞辱里得到了感覺。
他拼命遮掩著自己的難堪,然而那最令人難堪的事實最終還是被盛凌發現了。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落在他的後.頸。宋洄之整個人忽然被拎起來,隨後聽到了盛凌嘲弄的聲音。
「宋洄之,你怎麼社在了我爸的骨灰盒上。」
那一刻宋洄之徹底崩潰了,他像一條被砸斷脊椎的魚,絕望地看著面前的墓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墓碑上。
宋洄之已經不記得最後是怎麼結束的,自己又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他渾身上下都很痛,胸口肋骨上有大片淤青。盛凌不在,臥室里只有他一個人。這裡是他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