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詳強壓怒意,冷笑:「哥哥拭目以待。」
這個電話無疑在陸初本就不明朗的心情上,更添了陰沉的一筆。
他確實是陸家的私生子。
他的父親陸政民與商業聯姻的陸夫人並無感情,婚後遇到唐雅並一見鍾情,於是隱瞞婚姻狀況將唐雅追到了手。
陸初出生後正牌陸夫人找了過來,迫於各方面壓力,陸政民讓他們躲躲藏藏最後飄去了Y鎮。
陸夫人因病去世後,陸政民對唐雅舊情難忘,想把母子倆接回去時卻發現唐雅早就受不了刺激抑鬱去世了。
陸政民懷著萬般愧疚帶陸初歸家,原本只是想精貴地養著,卻漸漸發現了陸初遠超常人的經商頭腦,這讓原本以為陸氏後繼無人的陸政民激動壞了。
先帶著陸初進公司學習,待熟悉各項事務後,竟頭腦一熱讓陸初單獨負責了一個出資五個億的大項目,大有把陸初當繼承人培養的架勢。
但不料陸政民突發急症去世,律師那邊對外公布的遺產只給陸初留了一套房子。
陸初作為外來者瞬間成了家族的利益集合體打壓的對象,各方面的作用力導致他之前負責的那個項目投資人紛紛撤資,項目失敗是小事,但敗後的巨額債務賠償才是最致命的。
而這時周景戎和風越的出現無疑給這件事帶來了轉機……
以周景戎的脾氣,這種事一旦做了,陸初完全能預想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論周景戎現在對他是何種看法,之後絕對是不可挽回的。
到家時周景戎才傳來一段語音:這邊出了點意外耽擱了,怎麼,想我了?我儘快趕回去。
說完周景戎還隔空重重親了一下,語氣慢慢的調戲與以往並無區別,只是娛樂會所曖昧的背景音樂喧鬧得很是刺耳。
陸初沒什麼表情回:沒事,你慢慢玩。
周景戎又不痛不癢地解釋了幾句,但陸初一個字都沒再回了。
周景戎再心大也該明白事情不對勁了,第二天大早就趕了回來。
以往周景戎絕不會為了個小情人拋下楚默著急忙慌地奔波,可即便他如此討好,卻在陸初眼裡瞧不出一絲波瀾,或者說根本沒當回事。
但他沒力氣想太多,為了趕飛機前天晚上睡眠嚴重不足,回到家一看見陸初倆眼皮子就睜不開了。
周景戎沒睡飽起床氣特大,陸初叫他起床吃飯時,還被他不耐煩地踹了兩腳。
清醒後他趕緊翻身下床追著陸初到餐廳,竟然還有點緊張,「我剛睡迷糊了。」
倆人在一起後周景戎沒少對陸初動手動腳,打一下踹兩腳根本不算個事兒,他也從沒為此感到不安過。但回來路上羅露給他打了預防針,反省自身行為加上公司的人嘴碎,似乎確實會讓陸初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