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總是在無形中傷害了對方還不自知,恰恰楚默被名為愛情的濾鏡蒙蔽雙眼,並沒有及時看清楚霍沉修是這樣一個人,所以才會不知不覺越陷越深,最後被傷得體無完膚。
陸初注意力放回周景戎身上,目光默默勾勒著屬於周景戎的每一寸線條。
他不是楚默,他將這個人了解得很清楚,他絕不會讓兩人走到這一步。
「陸初,我們走。」周景戎起身摟住陸初就走,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只是單純看著霍沉修噁心,「你愛怎麼查怎麼查,但現在立馬從我家滾出去,老子碰見你這玩意就是晦氣!」
關於楚默的真實下落,周景戎捂得嚴嚴實實連黎長溪都沒透露。
霍沉修短期內看著不會死心,陸初怕他冷不丁會對周景戎下手,就把周景戎嚴防死守起來操碎了心。
好在倒沒真出什麼事,只是現在因為霍沉修的關係,霍家不少人都扎在了上海。周景戎不方便將楚默轉移到深圳,就將人留在了上海。
但不止是將楚默留在上海,連周景戎都像是被勾了魂一樣,幾個月來沒事就往上海跑,公司的事只要不是十萬火急都交給了副總料理。更別提對陸初了,因為過年的事兒,兩人之間的關係本就大打折扣,現在更是一日比一日微妙。
周景戎疲於面對這種狀態,又不太想就此放棄陸初。他本就不放心楚默,現在為了逃避和陸初相處的微妙感覺,更是樂得一趟一趟往上海奔了。
周景戎坐在病床前,照理用棉簽蘸著溫水給楚默潤嘴唇,好端端的美人被折騰得形銷骨立,周景戎心疼得不行,不停地絮絮叨叨:「寶貝啊,你快點醒來吧,我看你這張臉都快看膩了。」
無論是在上海還是在深圳,周景戎一有空就會過來陪楚默說說話,雖然沒有回應,但他也從沒放棄過。
「你說說你,讓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還偏死心眼兒,現在好了吧。讓你多跟我學學你不聽,害,之前大過年的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把陸初帶去上海,都還沒來得及讓你見見好好羨慕羨慕,這都叫什麼事兒……」
楚默於公對周景戎有恩,於私他倆有十來年的深厚交情,周景戎都不清楚自己對楚默到底是抱有怎樣一種複雜的心情,但他對楚默的耐心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他支著下把對病床上了無生氣的人無奈地自言自語,「你可真是我祖宗,我當初都沒睡到你,現在還要巴巴的伺候你。算我求求你了,快點醒過來吧,再怎麼下去陸初都要生氣跟我鬧分手了,好好一小美男到時候吃醋跟人跑了我冤不冤吶,要真那樣你醒來能把自己賠給我不……」
陸初獨自站在病房門外,將周景戎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薄唇微微抿住,光影打在他的側臉,並沒有因此變得柔和,反而更顯得冷硬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