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今晚進不了家門,他都不知道多少天沒進過了。
正琢磨著一會兒去哪,一輛黑色牧馬人突然在他身邊停住,周景戎瞬間就皺緊了眉頭。
陸初下車繞到他面前,現在正值暑假,陸初一身筆挺的西裝,一看就是從公司趕過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有楚哥在這,你還有興趣去其他地方麼?」
周景戎對陸初吃醋這個設想早就不抱希望了,冷淡地將手環抱在胸前,等著聽陸初的來意。
「十六天了,消氣了嗎?」
「我稀罕跟你生氣嗎?」十六天才找過來,早幹嘛去了。
陸初像是一眼就洞穿了他心裡想的什麼似的,道:「我不來找你只是為了給你時間,讓你自己考慮清楚想要什麼?」
關於他們兩人的感情,周景戎原本是理智清醒的,啊不,最開始應該是沒有任何感情,後來慢慢的他就變得不那麼理智了……
可陸初從頭到尾是種什麼心態,周景戎從沒看明白過。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陸初從來都是冷冰冰旁觀在側,從未失控淪陷過。甚至於最開始陸初會出現在風越,是巧合還是人為故意接近他的,周景戎都沒有求得一個答案。
「我想要什麼?」周景戎突然就笑了,卡著陸初的下巴用目光勾勒著陸初五官的輪廓,「我不就想要你嗎。」
陸初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腕,牢牢牽著,「那現在回家嗎?」
「回,怎麼不回。」
稀里糊塗地吵架,隔幾天又稀里糊塗地和好,這幾乎就是他們這大半年的常態。
當然以往吵起來會比這次過火許多,周景戎脾氣大但是好哄,這次卻是出乎意料的好哄。
周景戎在外面飄了半個月都快憋屈死了,他怎麼也不能一個人難受,他不好過陸初也別想好過,兩人一起鬧騰死算了。
但兩人之間難以言喻的裂痕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補好的,就像一把腐朽的鈍刀,不管你怎麼打磨都不會變成原來嶄新的樣子。
不過楚默的腿倒是一日比一日好,現在已經能走上一小段路程了,也算是唯一值得周景戎高興的喜事了。
但因為前段時間他為了刺激楚默老說楚默胖,這可是對一個舞者極大的侮辱,楚默最近在著意控制飲食。
周景戎頓時樂開了,真沒想到楚默有一天還會因為體型問題小心翼翼成這個樣子。
一個月過去,楚默除了坐在輪椅上不能站起,其他的看起來跟以前倒沒有任何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