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知道,我不值錢的。」
聽完這些話,寒沉的臉色冷了幾分,沉聲糾正嚴鈺最後說的那句話「記住,你既然是我寒沉的人,不會不值錢,是無價。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不值錢,就罰跪兩個小時。」
嚴鈺愣愣地看著他,很是不理解。
寒沉沒有理會他的反應,沉聲繼續說道:「寒家,規矩很多,很嚴。你要是受不了,我不勉強,現在我就可以送你去福利院。」
嚴鈺一聽慌忙搖了搖頭「我受得了,我不想去福利院,我不想沒人要。」他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寒沉,語氣很是害怕。
寒沉的臉色並沒有緩和,好似對嚴鈺的這副可憐樣沒有絲毫感覺。
「好。另外你還要記住一點,寒家規矩是很多,但能管教懲罰你的只有我,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你說教。友情提醒,你現在有的壞習慣都要改掉,否則你在寒家會很難過。」
嚴鈺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慢吞吞點了點頭。而他的手緊拽著寒沉的衣角。
寒沉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但並沒有說什麼。緩和了臉色,才補了一句「只要我沒說你錯了,你就沒錯,不管是在內還是在外。」
嚴鈺拽著寒沉衣角的手更緊了,用力地點了點頭。
寒沉伸手象徵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嘴角起著一抹淡淡的笑,俊朗的五官似乎都柔和了起來。
這一刻,嚴鈺的心好似才安定下來。
母親去世了,嚴家不要他,父親也不要他這個兒子了。在這個世上,他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親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接受。
哪怕他才十歲也明白了,寒沉會是他的依靠,會是他今後唯一的親人,無論寒沉的目的是什麼,他都認定了。
寒沉收回目光,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景色,神色暗了幾分,思緒飄遠。
而嚴鈺已經累得靠在他的身上睡著了。寒沉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身邊熟睡的小孩身上,他一手撐著嚴鈺的腦袋,一手脫下西裝蓋在嚴鈺身上,將他的腦袋放到自己大腿上。嚴鈺還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寒沉淡淡一笑。
無聊養個小孩好像也不錯。
車子緩緩地停在城郊的一個豪華大宅前,十幾個黑衣保鏢守在門口,紛紛朝車子欠身。
車子停下後,寒沉才輕輕拍了拍嚴鈺的肩膀:「到了。」
嚴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有些茫然。他揉了揉眼睛,試圖看清眼前的景象。寒沉就已經一手將他抱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