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和朋友在外面,馬上就回去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冰冷的聲音傳來:「一分鐘,出來。」
祁鈺心頭一緊,寒沉居然知道自己在哪裡!還讓自己出去,恐怕他本人就在外面等著了。
祁鈺連忙掛了電話,然後起身拿起外套,對宴嘉鳴說:「我有事先走了,消費記我帳上。」
「怎麼了?祁鈺,突然要走?」宴嘉鳴看著他問道。
「啊?這麼早就回去?再玩會兒唄!」其他人也紛紛勸道。
然而祁鈺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說:「不,走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酒吧,只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覷。
他來到外面,果然看到了寒沉的車停在路邊。沈辭就站在車旁,一見祁鈺出來就瘋狂地給他遞眼色。
祁鈺明白他的意思,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沈辭幫他打開了後車門,車門打開,露出了寒沉那張冷漠而英俊的臉。
寒沉坐在車裡,目光冰冷地看著他。
祁鈺看著他,有些心虛地說:「寒沉,我……」
寒沉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上車。」
祁鈺把要說的話噎了回去,乖乖地坐了進去。一坐進去,他就聞到了車裡一股淡淡的冷香,這是寒沉身上的味道。
沈辭關上了車門回到駕駛座開車。
車內一片寂靜,只有空調吹出的冷風在輕輕吹拂著他們的頭髮。
祁鈺不敢和他對視,低著頭。
他感到寒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心裡更加緊張了。
過了一會兒,寒沉終於開口了:「怎麼?才過了三個月,連人都不會叫了?」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又有種蠱惑感,聽起來卻有些冷漠。
祁鈺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小聲地說:「叔……」
通常寒沉是不在意稱呼的,所以一般情況下祁鈺不會叫他叔,都是直接叫名字。畢竟他是大少爺,目無尊卑,察言觀色,見叔情緒不對立馬就慫。作死也會讓自己不那麼死。
寒沉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他。
祁鈺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寒沉突然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祁鈺,你長本事了。」他冷冷地說,「三個月不管你,就無法無天。」
祁鈺被敲得頭一歪,心裡也升起氣來。
他明明沒有做什麼,只是和朋友喝了一點酒而已,哪裡就無法無天了?
俗稱理不直氣也壯。
祈鈺低著頭小聲嘀咕:「不就喝點酒,怎麼就無法無天了,我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不管我嗎,我都成年了,也不要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