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體有著不可忽視的溫度,配合著淡淡的香水味將他全全包圍起來。祁鈺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睡著。
可越是如此,他的心跳就越是加速,完全沒辦法平靜下來。
他悄悄地睜開眼睛,看向抱著他的男人。寒沉的呼吸平穩,似乎已經睡著了。祁鈺這才想起來,寒沉剛出差回來,應該很累了吧。
祁鈺看著他的側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就是喝醉了,可他卻覺得此刻的自己異常的清醒。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寒沉的臉頰。男人的皮膚很好,觸感也很舒服。祁鈺忍不住多摸了幾下,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
他重新閉上眼睛,將頭埋在寒沉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地,他也沉沉睡去。
耳邊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寒沉在黑暗中慢慢睜開眼,看著祁鈺毫無防備的睡顏,輕輕抽回手臂,下了床,離開了臥室。
祁鈺是被渴醒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寒沉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來。房間裡空無一人,只有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祁鈺下床倒了杯水喝,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了。
這也難怪寒沉會不在了,肯定是去公司了。
他走進浴室脫了衣服要洗澡,昨晚喝酒了也沒洗,現在渾身難受。就在脫完上衣和褲子後,他頓住了。手指停留在內褲邊緣,傻眼了。
這才猛然記起昨夜他做的那個夢,他做了個春夢。
夢裡的主角沒有別人,就是他和寒沉。
也許是昨晚刺激太大了,這才讓他做了這種夢。
他就是夢見了,寒沉抱著他入懷,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寒沉那隻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攀上了自己的胸膛,後背,非常溫柔的撫摸著他,從後頸到胸前的敏感處,薄繭蹭過的地方,無一不像是被火燒,然後就是一路向下……
「怎麼傻愣著?」
突如其來的男音打破了祁鈺的回想。他的手一滑,將內褲脫掉了。
「你怎麼進來了!」
祁鈺說著急忙彎下腰把內褲扯了上來。
「是你自己不關門。」寒沉拿著手上的衣服遞給他:「我猜你要醒了,估計會第一時間洗澡,就來給你送衣服,這套是我出差給你買的,覺得很適合你。」
祁鈺耳尖發紅,低頭看了眼遞過來的衣服,他的視線就直接落在寒沉的手上。
寒沉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乾淨整齊,指腹和虎口處有一層薄薄的繭,這是常年拿槍留下的痕跡
這隻手與昨夜夢裡的那隻手重疊,帶著炙熱的溫度,一遍遍的在他身上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