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看著祁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為什么喝酒?真的是因為成年了想放縱?」
祁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他本來以為寒沉不會問這個問題的,畢竟他之前已經解釋過了。
但是沒想到,寒沉還是問了。
祁鈺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總不能告訴寒沉,是因為他出差三個月,對自己放縱不管,所以自己心裡不痛快吧?
當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裡不痛快,可能是被管習慣了,突然不管他了,他反倒不習慣了吧。
說實話,還挺賤的。
「沒,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單純想喝酒,想放縱自己。」祁鈺結結巴巴地說道。
寒沉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祁鈺被看得有些心虛,低下頭不敢看寒沉的眼睛。
最終寒沉還是沒有深究下去,說道:「我並不管你喝酒,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我希望你清楚。」他的語氣冷了幾分「當然你要是判斷不了,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所以在做事之前想清楚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後果。」
祁鈺不知道為什麼寒沉會把他喝酒這件事說得這麼嚴重,好像他就要犯了滔天大罪一樣。雖然心中不解,但他還是乖乖應下了。
「嗯,我知道。」祁鈺點點頭,說道。
寒沉又看了他一眼,語氣緩和:「還有,以後不許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寒沉,他們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們是我的朋友。」祁鈺解釋道。
「朋友?」寒沉挑了挑眉,「那個宴家二少算是一個,其他的算個什麼?」
祁鈺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寒沉說的確實沒錯,那些人算不上朋友,但總歸狐朋狗友也算是朋友吧,酒肉朋友。
這些話祁鈺不敢說出口,老實的點頭稱是。
書房門被敲響。
祁鈺和寒沉同時看向門口。
「進來。」寒沉說道。
書房門被推開,沈辭走了進來。
他看了祁鈺一眼,然後對寒沉說道:「寒爺,昨晚那些帶著祁少一起去喝酒的人,都被他們的長輩帶過來了,說是要賠罪。」
祁鈺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沈辭,然後又看向寒沉。
那些人的父母都是圈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會親自帶著他們過來賠罪?就因為寒爺昨晚告訴了他們?所以他們又怎麼會特地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