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鈺的眼睛也在寒沉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他的身上,他以為自己看到寒沉會委屈,會後怕,但什麼也沒有,只是很平靜的看著他。
就在寒沉走過去的瞬間,身後的所有保鏢默契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那些綁匪。
「寒爺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饒了我們吧……」
綁匪們紛紛求饒,但寒沉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到祁鈺面前,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好聽,而祁鈺卻只是盯著他,不說話。
寒沉見狀,勉強的笑了一下,也沒有強求祁鈺回應,去解綁著他的繩索。然後將祁鈺從地上抱了起來。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綁匪,「我家小孩受驚嚇了,也就麻煩你們也受受驚嚇吧。」
沈辭揮了揮手,保鏢們立刻行動起來。一時間,綁匪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倉庫。
而寒沉已經一邊堵著祁鈺的耳朵,抱著他回到了車裡。
沈辭也跟著上了車,司機開車離開了倉庫。
祁鈺坐在后座上,一直沉默不語。
「臉讓我看看,很疼吧,都腫了。」寒沉想要去摸他的臉,祁鈺卻避開了。
「他們,你都殺了嗎?」
寒沉看著自己落空的手,也不生氣,反手放到祁鈺頭上揉了幾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沒有,以前跟你的親生父親學了很多方法,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不然就不能賠償我家小孩被打的這一下。」
說完,他的手不容反抗的摸上祁鈺被扇腫的臉,動作很輕,生怕碰壞了他。
祁鈺抬頭看著他,語氣有些冷淡:「哦,是嗎?那就謝謝寒爺了。」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寒沉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和寵溺,他再次抬手揉了揉祁鈺的頭髮,想要緩解一下此刻的氣氛。
但祁鈺卻似乎並不領情,他掙開了寒沉的手,冷冷地說:「我們之間,除了叫聲叔叔的關係,還有什麼?」
寒沉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我家小孩是生氣了?叔叔是來晚了,害你被打,你要是不解氣,叔叔讓你打回來。」
寒沉更加覺得自己要好好研究教育學了,現在的孩子心思不好猜,動不動就生氣,還不好哄。
祁鈺沒有說話,把自己縮在角落,轉頭看向了窗外。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只是叔叔和侄子。祁鈺心裡有些難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以前,他並不在乎這些的。但現在,他卻開始介意起他們的關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