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應了一聲,「拿瓶酒,我想喝他收藏的酒。」
他話一落,齊管家和傭人都紛紛站了起來,朝他欠身。齊管家語氣恭敬態度強硬「祁少,寒爺不讓您喝酒,我們不能違抗。」
祁鈺看他們這樣無奈一笑,「不讓喝就不喝,你們緊張什麼?我有那麼不講理嗎?」他說著也站起身,放下一句別浪費,就轉身離開了。
祁鈺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心中的壓抑和煩躁仿佛找到了出口,瞬間爆發出來。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
夜色如水,繁星點點。祁鈺的心裡卻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份感情,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與寒沉的關係。
他承認,他喜歡寒沉。而這份喜歡難以啟齒,見不得光。
他還記得第一次來寒家的時候,那天下著小雨,自己一個人睡在這間房裡,同樣也這樣透過這扇落地窗看向外面,那時候的他心裡是不安、害怕、無助。而現在,過了八年,他還是以同樣的感受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景色。
真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坐在床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里,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一切紛擾。然而,他的心裡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無法逃脫。
「祁鈺,你究竟該怎麼辦?」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又會被拋棄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祁鈺猛地抬起頭,心中一驚,難道是寒沉回來了?他趕緊從床上起來,然後走到門邊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齊管家,他手裡拿著一杯熱牛奶,「祁少,夜深了,您喝點牛奶助眠吧。」
祁鈺接過牛奶,心中一暖,「謝謝齊伯。」他看了一眼齊管家,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寒沉……他還沒回來嗎?」
齊管家點了點頭,「寒爺還沒回來,不過沈先生打了電話,說寒爺臨時有事,會晚些回來。」
祁鈺應了一聲,關上門回到床邊坐下。他鬆了口氣,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放下,心裡卻依然是亂糟糟的。
他拿出手機把黑名單里的宴嘉鳴拉了出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宴嘉鳴,睡了沒有?」
消息發出去後,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很久,但宴嘉鳴並沒有回覆。他嘆了口氣,將手機放下,然後躺在床上剛閉上了眼睛,手機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不想也知道是宴嘉鳴,手指一滑就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電話那頭的傳來哀叫聲,還有划過空氣,打在什麼東西上清脆的啪響聲,然後就又是一陣哀嚎,一直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