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搖了搖頭,「睡前喝過了,做了噩夢驚醒了,口渴想喝水。」
寒沉微微蹙眉,顯然對於祁鈺做噩夢這件事很在意,「又做噩夢了?夢見什麼了?」
祁鈺輕嘆了口氣,「一樣,也看不清是什麼。」
他並不想過多提及自己的夢境,那些夢境太過真實,每一次醒來都讓他感到心有餘悸。
寒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吟了片刻,然後給他倒了杯水:「改天請個心理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影響睡眠不利於長身體。」
祁鈺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放下杯子後才無所謂的說了兩個字「隨便。」
他其實並不覺得心理醫生能幫到他什麼,他的夢境並不是簡單的心理問題,更像是某種預示或者記憶。但寒沉既然提出來了,他也不會拒絕。
寒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揉了兩下他的腦袋,「水喝完了就去睡覺吧,我還有事得出去一趟。」
祁鈺無所謂的應了一聲,扭頭就往樓梯上走。比起看著目送寒沉離開的背影,他更樂意自己先走。
寒沉的手還放在空中,無奈收回手,目視他上樓回到房間後,才轉身走了出去。
沈辭就在門口等著他,見他走了出來,便將車門打開,「寒爺,那邊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應老通知您過去一趟。」
「嗯,走吧。」寒沉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坐上了車。
沈辭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匯報著那邊的情況,「應老已經親自處理了,那些人都被帶走了,不過……」
「不過什麼?」寒沉的聲音冷了幾分。
沈辭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應老的意思是,要您給個合理的交代。」
寒沉的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交代?他想要什麼交代?他的幾個手下,就配讓我給交代了?」
沈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那需要安排人跟著嗎?應老恐怕不會輕易揭過。」
「不用。」寒沉擺了擺手,「祁妄江留下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他不是想要我給交代嗎,我給就是了。」
沈辭點頭,不再多言,專心開車。
應老,名為應道青,是祁妄江的養父。在道上混了一輩子,早些年沒有兒子,就收養了的祁妄江,把他往繼承人方向培養。
祁妄江也如他所願,夠狠夠絕,短時間就混出了名頭,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成了一方大頭。沒想到的是後來,應道青老來得子,便開始忌憚祁妄江,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找各種理由挑事,妨礙他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