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便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應鵬濤腳邊的磚塊瞬間被打得粉碎。
應鵬濤嚇得魂飛魄散,他連忙大喊:「寒沉!你瘋了!你是真的敢殺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連續的聲響已經引起注意,已經開始有人往這邊走來。
寒沉漫不經心的將手槍收回腰間,聲音森冷:「我的人,只能我管。」說完,他轉身就走。而從裡面出來的人,都紛紛低頭裝作沒看見,給他讓出一條路。
祁鈺傷的不算重也不輕,胃出血,背上的皮外傷較重,沒有傷到筋骨。
他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睜開眼看到的不是花白的天花板,是墊著頭的白色枕頭。他是趴在病床上的,後背和胃部都傳來清晰的疼痛。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尖,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辭見他醒了,連忙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祁鈺張了張嘴,發現嗓子有些干啞,他咽了咽口水,才發出聲音:「寒沉呢?」
沈辭面色微變,但還是如實回答:「寒爺,有事。」
祁鈺聽後,眼神微暗,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沈辭見狀,又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奕澤說你能吃點流食。」
祁鈺搖了搖頭,他現在沒什麼胃口,身上太疼了。
沈辭也沒再勉強他,只是坐在床邊守著他。
過了一會兒,祁鈺突然開口問:「沈叔,我能不能回家?」
沈辭臉色嚴肅,「不能,等明天。」
沈辭不同意,祁鈺也就不堅持了。其實他的身體很疼,疼到不能動彈,就是沈辭同意了,他也動不了。
他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快點睡著,這樣就不會這麼疼了。但背上的傷太疼了,讓他怎麼也睡不著。
他實在忍不住跟沈辭說自己疼,可沈辭也沒有辦法,止疼的藥針祁鈺的身體都是免疫的,再疼他也只能忍著。
祁鈺自己也是清楚的,他只是想有人安慰,可沈辭就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他咬了咬牙:「沈叔,寒沉他會來嗎?」
沈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不知道。」
祁鈺勉強笑了一下,無所謂的繼續說話,似乎這樣可以緩解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