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趟應叔那,我會跟他好好說的。」
應佳瑤猶豫再三還是離開了。寒沉將祁鈺帶到了書房,拿出錄取通知書「國外的學校我已經幫你報名了,通知書已經下來了,後天出發。」
祁鈺忍著發紅的眼眶:「你攆我走?你不要我了?你明明知道……」
「沒什麼知不知道的,不重要。」
寒沉無情的截斷,似乎不願意聽到那句話從祁鈺嘴裡說出來。
祁鈺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撕扯開,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寒沉看著他,眼裡毫無波瀾,依舊是平淡冷靜的:「我也沒有不要你,出去看看沒什麼不好的,總圈在我的身邊你永遠不會長大。」
祁鈺的嘴唇顫抖,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看著寒沉,那個他一直以來依賴的人,此刻卻像是一個陌生人,冷漠地規劃著名他的未來,而他卻無從反抗。明明自己喜歡他,明明寒沉知道自己喜歡他,卻連讓他說出口的機會都不給。
祁鈺的聲音幾乎要被淚水淹沒,寒沉既然不想讓他說,他就偏要說。
「寒沉,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寒沉蹙眉,打斷他:「祁鈺。」他語氣無奈:「你對我不是喜歡只是依賴,你還小不懂,我理解,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祁鈺愣愣的看著他,從未想過寒沉會這樣認為他的感情。他低下頭輕蔑的笑,笑得肩膀顫抖:「寒沉,你就是個騙子。」
寒沉沉默。
祁鈺的眼淚終於無法抑制地滑落,每一滴都灼熱如火,燃燒著他的驕傲和希望。祁鈺狠狠抹了把臉,揚起下巴,神色倨傲:「好,我聽從寒爺的安排,你讓我走,我就走。」
祁鈺進捏著手中的錄取通知書,站了起來,身板筆直,背對著男人,聲音微微發抖:「你覺得我是小孩,覺得我永遠都長不大,那我就去長大,證明我不是依賴你,不是沒有你就不行!我的世界也可以沒有你。」
寒沉眯著眼,牢牢盯著青年堅定的背影,無聲發笑。
我相信沒有我你也可以。
祁鈺甩了門離開,他自己打車去酒吧買醉。窩在卡座沙發上,一杯又一杯的灌,烈酒如冰水,澆熄他的心火,卻也刺痛他的神經。
他打電話給宴嘉鳴,告訴他自己要出國了,讓他過來給自己送行。
宴嘉鳴以為是件好事,還叫了好幾個人一起過來,趕到酒吧時,祁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看到祁鈺的模樣,宴嘉鳴皺眉,連忙過去扶起他,關切地問:「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出國讀書嗎?怎么喝成這樣?」他瞥見桌上的錄取通知書,心中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