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看著祁鈺低垂的睫毛,眼眸里倒映著燈光的柔和,他微微俯身,嘴唇輕輕擦過祁鈺的唇角,低語:「你生氣的對吧。」
祁鈺的手一頓,手指停在寒沉衣領的最後一個扣子上,他沒有否認,反問:「寒爺認為我的氣性很大嗎?」他解開最後一個扣子,掐了一把寒沉的腰側。他掐的不算重,微微泛紅而已。
寒沉輕笑,手指勾起祁鈺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祁少自己跑了大半個地球,不告訴我,還讓自己受傷,怎麼現在還對追著你來的丈夫下毒手?」
祁鈺移開頭,手指在寒沉的腰側輕輕摩挲,「那你是還沒見過更毒的,也不知道是誰一天前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嘉鳴早上過來的都比你早到,請問寒爺您的私人飛機是半路拋錨了,所以停在半空維修了嗎?」
寒沉的笑意加深,他拉過祁鈺,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在祁鈺唇上輕輕擦過,「我是慢了點,但至少我來了,不是嗎?」他附在祁鈺耳邊輕吹了口氣,「但私自跑過來的祁少,是不是也有錯,嗯?」
祁鈺的身體微顫,他能感覺到寒沉的氣息在頸側撩撥著自己的神經,他輕推寒沉的肩膀,理直氣壯的說:「我哪有錯,我那是忘了告訴你,不是私自也不是故意的。倒是寒爺你,你就是故意的。」
他手指滑下,撫過寒沉胸口的肌膚,在他身上打圈圈,「寒爺你說你有沒有錯?」
寒沉眼神深邃,他握住祁鈺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有錯。」他的話語低沉,帶著磁性,如同最動人的旋律,「錯在沒早一點過來罰你,反倒讓祁少倒打一耙。」
這話一出祁鈺就清醒了,寒沉有反應了,他慌忙掙脫寒沉從他身上下來,尷尬一笑,「我就開個玩笑,別當真,肩膀的傷還疼著,你就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忘了這件事唄?」
寒沉看著祁鈺略顯慌亂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等你傷好了,我們再算。」
祁鈺聞言,心跳的更快了,他掩飾性地咳嗽一聲,「算你狠,寒沉。」
寒沉笑笑,滑動輪椅到床邊,雙臂撐著床,往床上挪,祁鈺想幫他,被他制止了,「你手上有傷,別亂動。」
「哦。」祁鈺乖乖站到一邊,看他上床,順便問他:「你不換了嗎?」
寒沉在床上躺好,看著祁鈺,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換什麼?」
祁鈺指了指他身上的正裝,「你的衣服,不換嗎?」
寒沉挑眉,手指點了點床邊,「祁少,我需要換衣服的時候,你會不知道?」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曖昧,在暗示著什麼。
祁鈺臉微熱,他明白寒沉的意思,「你……你別鬧了,我累了,想睡覺。」他也躺上床,閉上眼,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寒沉的笑意在黑暗中無聲地蔓延,他沒有再繼續逗弄祁鈺,伸手摸摸他的頭,聲音低沉:「祁鈺,抱著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