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輕笑一聲,徑直走向辦公桌,隨手將外套搭在椅背上,這才轉身走向沙發,「無聊也不見得你去會議室參會,好歹也占了總裁的位置,光吃不干。」
宴嘉鳴打了個哈欠,合上雜誌,「得了吧,懶得開什麼會,我聽著都犯困。有你有我哥還有星陽就行了,我可做不來。」
宴嘉鳴依舊是老樣子,對工作這方面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明明腦子不差,但也只想做個掛職的總裁。洛星陽就跟他不一樣,總讓人覺得他有股往死里賺錢的感覺,在Qing 插d擔任副總,祁鈺回國那一個月,主要事務都是他和Evans打理的,宴嘉鳴的話,他只會喊哥當勞動力。
祁鈺在沙發另一側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嗯,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宴嘉鳴坐直了身子,神情變得認真起來,「有點眉目了。表面上跟陸承有點關係,但我懷疑他背後還有人,這個沒查出來,你昨天不是去參加他的宴會了,有沒有什麼異常?他又跟你說什麼嗎?」
祁鈺沉吟片刻,目光深邃,「陸承的宴會,場面倒是風平浪靜,但暗流涌動。他跟我提了一個項目的合作,還有貨物運輸的事情。」
「貨物?」宴嘉鳴眉頭微皺,「他指的是什麼?」
「你覺得會是什麼。」祁鈺放下礦泉水瓶,雙手交叉置於膝上,顯得格外沉穩,「他調查我和寒沉的關係,想讓我這個關係戶幫他一把,好讓寒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們的東西回去,恐怕跟應家關係。」
宴嘉鳴臉色一沉,「應家?又和他們有關,難不成還能是應鵬濤那個傻缺?還有陸承這是想借我們的手,洗白他們的黑貨?」
「陸承的算盤打得倒是響。」祁鈺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抹銳利,「應鵬濤雖然蠢,但他爹留下的人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不容小覷。萬一他開竅了呢。」
宴嘉鳴輕笑一聲,「開竅就開竅吧,再怎麼也不會比他爹厲害。再說寒爺不是一直在除應道青留下的人,估計也蹦躂不久了。」
「不能全靠寒沉。」祁鈺語氣凝重,「至少陸承這邊為自己來。」
「所以你答應了對吧。」宴嘉鳴挑眉,笑容賤賤的,「還告訴你家寒爺了,寒爺怎麼說?是不是拒絕又答應了?」
祁鈺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倒是了解他。他答應了,也不完全答應,但不重要,我只是和他說而已,不是真的需要他的同意和幫助,他答不答應我都會做,也有能力去做。」
「就知道你會這麼幹,我了解的是你不是寒爺。」宴嘉鳴聳了聳肩,一副瞭然的模樣,調侃道:「延先生終究不是五年前的祁大少爺了。」
祁鈺眼神微閃,嘴角那抹淡笑加深了幾分,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延先生倒是希望自己永遠是祁大少爺。」
宴嘉鳴一聽他的感慨發言,憋不住笑出了聲:「都跟你家寒爺修成正果了,還說這種欠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