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鵬濤仿佛聽到了世間最有趣的笑話,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他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身對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去,把他綁起來,好好等待寒爺的到來。」
……
寒沉的車輛抵達了簡訊中的地址——一座廢棄的倉庫。跟著他來依舊是謝存和沈辭,在他們身後還有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
寒沉扶著輪椅緩緩站起身,他的腿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至少能走了。他緩慢的向前走了幾步,熟悉後回頭吩咐沈辭和謝存:「劉隊沒到,你們全部不准妄動。」
沈辭與謝存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阻止不了寒沉的決定,只能順從。
寒沉推開倉庫的大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倉庫內部光線昏暗,只有幾束微弱的光線從高處的吊燈撒下,忽明忽暗。應鵬濤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陰森,他站在倉庫的一角,身旁是十幾個手持武器的手下,還有被綁在椅子上的祁鈺。
「寒沉,你來了。」應鵬濤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中迴蕩,帶著一絲挑釁和快意,「看看,這就是你的寶貝侄子,完好無損,沒缺胳膊少腿的。」
寒沉的腿剛恢復,腳步走的不算特別穩,但他走的堅定,沒有理會應鵬濤,一步步走近祁鈺,目光溫柔,滿眼都是他。
祁鈺在看見寒沉的那一眼開始,就開始感到心慌與不安。憤怒、委屈、心疼……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讓他窒息,他一直等寒沉站起來一步步走向自己,擁抱自己,而現在寒沉真的站起來了,真的向他走來,他卻希望寒沉不要走過來擁抱自己。
寒沉走近一些應鵬濤才發現,他站起來了,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恢復常態,冷笑道:「沒想到,你的腿居然能恢復得這麼快。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什麼。」
寒沉停下腳步,目光冷冽地掃過應鵬濤及他那些手下,語氣平靜卻充滿威嚴:「應鵬濤,放了祁鈺,我隨你處置。」
祁鈺立即出聲阻止:「不行!寒沉,你不可以!」
應鵬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緩緩踱步至寒沉面前,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得意:「隨我處置?你以為你是誰,能決定自己的命運?還是說,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
他轉身,對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幾個大漢立刻上前,將祁鈺的椅子搬得更靠近寒沉,仿佛是在故意挑釁。祁鈺掙扎著,卻無濟於事,只能無助地看著寒沉,眼中滿是祈求與絕望。
「寒沉,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軟肋。」應鵬濤的聲音低沉冷酷,「只要我輕輕一動手,他就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你,又能做什麼?你也不過是一個廢物,救不了任何人。」
寒沉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他強忍著怒火,只將目光放在祁鈺身上,溫柔深情,唇角帶笑,笑容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