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臨池柳回到房間,阮阮已經長大了一些,會跑,也會說一些簡單的話。看著臨池柳身上因為練戲被打出來的傷口,阮阮奶聲奶氣的開口:「哥哥,哥哥。」
「哥哥不疼。」臨池柳笑起來充滿少年氣。
這一年,他十一歲。
他知道,在他十二歲生日的時候,老鴇會毫不留情的打開他的房門,讓他去接客。
臨池柳必須想辦法跑出去。
他必須帶著妹妹一起跑出去。
臨池柳每天拼了命的練習技巧,有很多次,花魁都不忍心,給臨池柳買了藥劑:「為何這麼拼,以後開始待客,誰會看你身上的本事。」
臨池柳只是閉口不言。
花魁輕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這一行,但身在局中,逃不出去的。」
「但凡放在九十年前,你想離開都會很容易。自從龍族婢女藏在風月樓被發現之後,所有的風月場所的戒備比之前嚴格了不止一倍。」
「你母親那樣的人都沒能逃得出去,你以為你一個小娃娃還帶著剛會走路的阮阮能逃得出去嗎?」
臨池柳抿唇。
染上胭脂的眼尾挑起,眸子裡是失望和傷憫。
臨池柳什麼都沒說,但他知道,只要跟老鴇的談判不成功,他就必須找辦法逃出去。
臨池柳的運氣一直都很糟糕。
好像他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十二歲生日那天,他和老鴇的談判失敗,老鴇給他丟了一個生日蛋糕,並為他挑選好了那天晚上的客人。
是之前經常進入林鳳房間的男人。
臨池柳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他必須在兩個小時內離開風月樓。
臨池柳回到房間:「阮阮,和哥哥一起收拾行李。」
他之前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阮阮眼睛亮閃閃的:「哥哥,哥哥。」
「嗯,哥哥帶你出去玩兒。」
阮阮不會說太多的話,張開小手,開心的給臨池柳鼓掌,模仿著那些客人看哥哥表演時說的話:「哥哥,棒,好看!」
臨池柳心裡一疼,揉了揉阮阮的腦袋。
收拾好所有東西,臨池柳靜靜等待著時機。
晚上十一點。
聯邦頒布最新法律,將十二年義務教育和禁止使用未成年童工納入日常法規,並展開全球範圍內的調查。
風月場所是最主要的調查地。
臨池柳爬到窗邊的時候,調查員的燈光正好照到了臨池柳身上。